那妇人正是荆晓玲的母亲,荆无魂的妻子许彩珍。
许彩珍笑道:“平常是谁总是在说,那两只燕子的叫声真好听,要是能天天听着,就不会心烦。今天你怎么一反常态,听到了它们的叫声,你反而心烦了呢?”
荆晓玲道:“那不一样。以前是我心情好,所以听什么都高兴,可如今我都快烦死了,它们还叫得那么欢,我能不生气吗?”
许彩珍笑道:“你不高兴管那两只燕子做什么?难道你不高兴了,所有的动物都不能叫吗?”
荆晓玲不耐烦的说:“能能能……他们都能叫,我连说说他们都不成。到底我是你亲女儿还是那两只燕子是?”
许彩珍生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还真想认那两只燕子做女儿,到时候你就有伴了。”
荆晓玲气得掘着嘴,从许彩珍的旁边擦着她的肩走进了屋里,气道:“你既然想认那两只燕子做女儿,那你就在院子里等着认吧!”
许彩珍被荆晓玲撞得差点退回到屋里,她干脆扭过身,直接走回了屋子。
屋里的桌子和椅子摆放得十分整齐。
荆晓玲一屁股便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便往嘴里放。
荆晓玲刚喝了一口,便马上喷了出来,生着气把茶杯钉在桌子上道:“你想把我给烫死呀?”
许彩珍道:“玲儿,你看你像什么样?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坐没有坐像也就罢了,你连喝个茶也不看看茶热不热。”
荆晓玲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道:“这个茶杯是我的呀,我每天早上吃完饭,总会倒上一杯凉茶的,今天这杯茶怎么会变成热的呢?你说。”
许彩珍道:“玲儿,我早给你说过,经常喝凉茶是会生病的,你就是不听。刚才我听你在院子记发牢骚,就知道你发完了牢骚就要喝茶,所以娘就帮你倒了一杯热茶。”
荆晓玲瞪着许彩珍道:“我就知道是你换掉了我的凉茶。你关心我,我不怪你,可是你要换,总该给我说一声吧,万一里面是毒药,那我看你以后就只有院子里的那两只女儿了。”
许彩珍瞪着荆晓玲道:“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你竟然敢这样和你娘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看将来谁还会娶你。”
荆晓玲一听到将来没有人会娶她,她心中的怨气一下子便激发了出来。
荆晓玲站起身,拍着桌子道:“我没教养?我没教养是谁教的?我要是嫁不出去,还不是因为你们?”
许彩珍把眼睛斜翻着,道:“你这死丫头,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平时无论怎么和你说笑吵闹,你都不会生气的,今天怎么逮到谁就怪谁?”
荆晓玲突然哭着扑到许彩珍的怀里,道:“娘,你可要为女儿做主,传笑哥哥要是不要我,我也不想活了。”
许彩珍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来了,道:“娘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荆晓玲在许彩珍的怀里使劲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许彩珍道:“这件事你爹不是已经帮你在办了吗?那天晚上,你也听到了,你爹提议让上官霞嫁给南宫傲,你三叔也没有意见。只要你大伯同意了,上官霞嫁给南宫傲后,就没有人和你争你的传笑哥哥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荆晓玲心里感觉事情并不像她想象得那样遭,至少陆传笑没有说一定不娶她。
荆晓玲紧紧的抱着许彩珍,长声哭道:“上官霞一直都不是我的劲敌。因为传笑哥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许彩珍吃惊道:“那你着丫头为什么还让你爹出面,提议把上官霞嫁给南宫傲呢?”
荆晓玲哭着说:“虽然上官霞抢不走我的传笑哥哥,可是上官霞就如一只可恶的苍蝇一样,在我的面前飞来飞去。所以她嫁人了,我也清净了。”
许彩珍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哭呢?难道你和陆传笑吵架了?”
荆晓玲摇摇头。
许彩珍道:“没有吵架,难道是陆传笑的心中又有了其他人?”
荆晓玲又摇摇头。
许彩珍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荆晓玲长声哭道:“陆传笑说他现在还不想成亲。”
许彩珍道:“这可由不得他。自古以来,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你放心,只要你三叔和三婶同意,他陆传笑敢不答应?”
荆晓玲笑着离开许彩珍的怀,擦干眼泪笑道:“那这件事就拜托娘了。”
许彩珍笑道:“你现在才知道还有我这个娘呀?”
荆晓玲笑道:“我一直都知道有你这个疼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