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然。。。。。。”老龙王本是想惯常地威胁,可想到刚刚佛光,心中忌惮大骂,威胁的话到了嘴边便吐不出口,舌头一转,悲声道:“不然我那刚出世的孙子啊,便要没了爷爷了啊!求先生救我啊!”随后涕泪横流。
神课先生张口结舌,见他哭得凄惨,心下不忍,叹息道:“起来吧。我救不得你,却可指条生路给你。。。。。。”
“先生有佛光护体,定与西天佛门关系匪浅,求先生救命!”龙王急道。
“这。。。。。。我与佛门无关,佛光之事,我也不知情,救不得你。”袁守诚自己也是纳闷,但还是指点道:“你明日午时三刻,该赴人曹官魏征处听斩。你果要性命,须当急急去求当今唐太宗皇帝方好。那魏征是唐王驾下的大臣,若是讨他个人情,方可保你无事。”
龙王闻言,眼神闪烁,以袖拭泪遮掩,起身施礼,拜辞含泪而去。
看着龙王离去的身影,袁守诚紧绷的身体放松,悠悠叹息,低头深思:我是不是错了?我在这西门街上卖卦,只为与人方便,指点迷津,却没想过指点了渔父,却坑害了鱼虾。我是不是太轻视其余的生命了?这泾河老龙王此番作为,说到底,还是因我卦起,算是我害了他么?
幽幽地想着,想得出神,想得郁结,想得苦闷。不由再次长叹。
“呀!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
抬头看去,明月满面惊惶地跑来。
“先生,这。。。。。。你没事吧?”看着卦铺惨状,明月急得要哭了。
先生这才仔细打量周遭,那老龙王走得潇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门板,却留下了一地的残骸。
先生苦笑:“我没事。。。。。。看来卦铺要关门了。对了,我不是让你收了衣服就待家里么,怎么又跑来了?”
“我不是怕先生没人伺候嘛,”明月解释了一句,又急急道:“先生,是哪个混蛋砸了我们的卦铺啊,我们告官啊!”
“没事。”袁守诚起身甩袖,“刚好,我有些心事,正打算去四处云游一段时间,卦铺砸了就砸了吧。”
“啊?先生要走啊。好吧,那我回去收拾下。”明月皱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顺着自家先生意思。
“不用了,明月你留着看家,顺便找人修整一下卦铺。我等会直接就走。”
“啊?先生,这么急?”明月诧异,“那亲友如相问?”
先生大袖一挥:“言师采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