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在骗我。”
“她一定死了。”梁钰是一点都不愿意相信梁茵还活着的事情,他的百花酒可是费了他好些的心思,里面的毒物都是剧毒之物,这世间应是无药可解的。梁恂一定是为了骗自己,谎称梁茵还活着,想必今日一定是去了。
“一定死了,一定死了。”梁钰此番费了这般大心思,就是为了报仇,不然何至于这般容易的就暴露了自己,他并非一心求死之人。
否则,当初他何至于费尽心思的从这天牢逃出去。
梁恂不愿意与梁钰多费口舌,争论梁茵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的事情。在梁恂的示意之下,跟着的侍卫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粗布麻衣的女人进来。
“四弟,你可还认得她?”梁恂吩咐人扯着这个女人的头发,让梁钰能够清晰的瞧见这个女人的面容。
“母妃,母妃。”
梁钰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如今他为阶下囚,没多久差不多就被梁恂给处死了,赴死的路上,梁钰有梁茵这个梁恂的亲妹妹陪着,也不算太过于的冷清孤寂,能够让梁恂痛苦着活着,也不失一个很好的报复。
气定神闲的梁钰,在看见这个蓬头垢面女人的脸以后,完全就失去分寸,隔着天牢的,疯狂的喊着,想要从牢房之中冲出来,拥抱这个粗鄙的女人。
“看来,四弟,还是念着旧情的。”梁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盯着梁钰母子俩。
这是梁恂在梁钰还没有从西歌押送回来之前,就吩咐人去寻了梁钰的母妃回来,梁钰这一生最在意的,除了北辰的江山,就是自己的母妃。
如此看来,似乎他们真的是最了解彼此的兄弟俩。可惜的是,他们两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从来都没有过兄友弟恭的场景。
哪怕,只是,一个假象。
“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有什么怨恨都冲着我来。”梁钰看着自己母妃身上满布伤痕,哪里还瞧的见旧日里的半分贵气。
“四弟终于能好好的说话。”
“你可别误会,这些伤痕,跟朕没有关系。”梁恂冷笑了一声,梁钰的母妃以前后宫里最受宠的女人,自己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得罪了不少的人。
后来,与江氏一族的女眷都成了奴,在哪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北辰的罪人,在那个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所受的自然也最苦的遭遇。
因着嘉贵妃以前还是宠妃的缘故,一直都被保养的很好,哪里的看管的人哪里瞧见过这样的标致的人,嘉贵妃自然就沦为了这些人的玩物。
嘉贵妃极度想要寻死,都被人给救了下来,这可是光庆帝的曾经的宠妃,折磨她比折磨其他的人都跟有趣。更何况,不断的有人递去消息,要这些看管的人“好好的”对待嘉贵妃,这种让自己有趣又有银子拿的好事,想来还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
梁恂吩咐将嘉贵妃带回来的时候,看着蓬头垢面,衣衫破旧的嘉贵妃,身上满布伤痕的嘉贵妃,险些没有将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