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一切亲切的人,如今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将温情全部都给了那个假的,说不伤心,都是骗人的。可惜,她不是真的夏景淳,不能像那个假的一样理直气壮的。
但是,她不甘心,也不可能会甘心,即便她不是夏景淳。
“直觉吧,”
“真正确定,是你送的嫁妆。”若不是那个“夏景淳”看向自己的眼神陌生的可怕,根本做不出送自己那么多价值连城嫁妆的事情。更重要的,就是嫁妆里面梁茵留下的哪一张字条,彻底点醒了她。
在皇宫见到梁茵的时候,梅夏心里就确定无疑,这个人就是淳儿。夏锦佩说起胎记的时候,梅夏心中一怔,她只知道梁茵的背上有一块胎记,还不曾知道右手手臂的位置有一朵梅花一样的胎记。
在见到胎记以后,这个梁茵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眼里有化不散的忧伤,跟“夏景淳”道了歉。梅夏最了解夏景淳的,若是有了这种证据,夏景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那一刻,梅夏就知道背后的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跟着众人一样默不作声,打算事后在寻一个机会,问个清楚。
“你这直觉到挺灵敏的。”梁茵笑了笑,将昨日心中的不快扫走了一些,有了梅夏这样的好友,一生足矣。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要回北辰吗?”梅夏心里又一点忧伤,梁茵不是西歌的人,是北辰的人。日后也是要回到北辰生活的,这么多年唯一的好姐妹,好不容易重逢了,日后却很难再经常见到了。
“在雍城待几日再说。”
“因为我自己不是真的夏景淳,之前回了一个郾城,看着这个“夏景淳”的时候,我以为是真的那个被找回来。”梁茵当时心里还挺替父亲母亲高兴的,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你的意思是?”那“夏景淳”的手臂有夏锦佩所说的胎记,莫不是说那个是真的夏景淳。
“以前我觉得是的,见过她以后,看见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觉得不是的了。”梁茵其实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的,也许一切只是一个巧合。在郾城,她见到这个“夏景淳”的时候,这姑娘还带着面纱,脸上的各种伤疤,光带着面纱,根本就遮不住,为何如今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总是觉得奇怪的紧,只能说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罢了,要是让他拿出什么证据,倒也还真的拿不住来。昨日她已经闹过了一次,总不能又像昨日一样,告诉所有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直觉猜测吧。
突然,梁茵觉得失忆竟然是一个极好的事情,不管她如何的准确的说出以前的事情,那个“夏景淳”什么都说不上来的时候,全部可以用一句失忆,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你想怎么做。”梅夏觉得既然怀疑这个“夏景淳”身份的真实性,倒不如好好的调查一番,谁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若是无法证明梁茵以前就是夏景淳的身份,日后陆笙娶得人一定是这个假的“夏景淳”。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西歌皇帝的枕边人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光是想想,梅夏就觉得很可怕。
“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梁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手下比较好。
“不如,试试找真的夏景淳。”梅夏思索了一番,不如从真的夏景淳哪里入手,倒是证明了现在的这个是假的,自然也就能够证明以前的梁茵是夏景淳的事情。
“倒是个主意。”眼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