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旻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周悠雪的,如今看来他对她也是不了解。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发妻,最后去见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而自己的亲弟弟醒来以后,第一个去的地方居然是自己发妻的地宫。
他的发妻和亲弟弟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现在长孙旻的脑海里全是周悠雪向自己提建议,张贴皇榜替长孙珲求医的画面,“妾以为,皇上可以张贴皇榜,替六弟寻医。”“妾以为,天下能人如此之多,总有一个可以治好六弟的。”
这两句话一直不停的在长孙旻的耳边响起,长孙旻面上青筋凸起,手里的拳头不断的捏紧,气息紊乱。
“皇上,皇上。”长孙旻昏迷前,眼前最后的画面是全子在一旁呼唤自己,自己宫里的人手忙脚乱,显然被自己吓到了。长孙旻却在此刻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面上的表情舒缓,手里捏紧的拳头也慢慢的舒展开。
“王太医,皇上这是怎的?”宫里没有皇后,其他的后妃来这处理政务的地方也不妥当,长孙旻膝下又无子嗣,长孙旻昏倒前就是因为得知长孙珲去了陵园,现在召长孙珲进宫必定是不妥当的。所以这里守着的人就只有全子。
“皇上这是因为近日劳累,未曾好生休息,加之刚刚被什么事情一时气到,瞬间气血攻心罢了。”没有皇上一类的人在一旁看着,动不动就要拿命去陪的话,王太医这次问诊简直身心舒畅,找到许久没有感受到的问诊环境。
“那皇上什么时辰可以醒来?”现在宫里没有掌事之人,万一这皇上要几日才能醒,他该如何跟外面的人交代,怎么应对那些大臣。
“服了药,不出明日便能醒过来。”王太医自是知道眼下的情况,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拿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随侍的药童。
“王爷醒来,府都没回,欠条倒先到了。”长孙珲刚回到府中,就听到王妃手里拿着在马厩写的欠条,哪里阴阳怪气的说话。
“怎么?本王去哪里,还需要跟王妃汇报?”现在长孙珲一见到王妃就是一肚子的气,恨不得现在就将这王妃碎尸万段。
“自是不必的。”王妃笑着,将手中的欠条顺手放进了一旁的煮茶的火炉之中,片刻便被火舌吞噬殆尽。
“本王的孩子呢?”长孙珲也难得跟王妃多费口舌,直接询问那些被王妃残害的孩子。
“说起这事,妾还有一事未来的及告诉王爷,侧妃于氏与侍卫私会多年,所诞下的长子并非王爷的骨肉,妾已经赶出府了。”王妃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言语之中不免全是为长孙珲感到的惋惜与愤恨。
“那本王的女儿呢?”长孙珲的脸色已经很可怕,
“长女到了年龄,妾许了人家”王妃说起这事,言语有些得意,像是办了一件极好的事情一般,那模样就等着长孙珲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