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虽然不知道张沐娴是何意图,转身就吩咐院里的内侍去帮自己打一盆水来。
“水来了。”梁茵小心的端着水,这内侍心底不知数,打了满满的一盆,她的小心着,以防这水撒了。
梁茵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床前,将手里这盆满满当当的水放在凳子上,又去取了一方帕子。做好一切以后,这才扶着张沐娴起身。
只见张沐娴将自己整只手都放进了盆里,还让梁茵给自己找了一些花瓣,说是要好好的泡泡自己手。等到梁茵找来花瓣的时候,她瞧着张沐娴一边泡着手,一边在流眼泪,当即就慌张了。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大夫。”梁茵以为张沐娴是因为身体不适,才落泪的。
“不,不用,我没事。”张沐娴的声音有些哽咽,阻止梁茵。
“我姓张,名沐娴,是,长孙縯的嫡妻,漠临的皇后。”突然,张沐娴说出来自己的身份,她原以为梁茵会很好奇自己的身份,谁知道这公主闭口不问。
梁茵听到,瞬间就明白了张沐娴此举是为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长孙縯居然拿让自己的嫡妻跟自己的哥哥虚与蛇委,现在还让她进宫做这样的事情。
“瞧着,他待你挺好的。”梁茵说的是长孙旻,相比于长孙縯让自己嫡妻做这样的事情,梁茵到觉得这个长孙旻待张沐娴挺好的,至少刚刚一举一动全是对张沐娴的在意。
“可惜,这一切都是幻影罢了。”不知道是因为水冷了,还是,因为手泡发白了。张沐娴拿起一旁的敢帕子,认真的擦起自己的手。
“或许不是呢?”要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哪又能如何?”
“我自始至终都是长孙縯的发妻。”张沐娴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从她嫁给长孙縯的那天起,她一生的荣辱都与长孙縯紧紧的绑在一起。
一时间,梁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将水和帕子收走。张沐娴说的很对,她是长孙縯的发妻,或许有些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悲剧。
“你可愿意听我说故事?”等到梁茵将东西收走又回来以后,张沐娴一脸淡然,丝毫瞧不出刚刚的她曾黯然落泪。
“自是愿意的。”梁茵坐在床边,离张沐娴近一些。
张沐娴的母亲是太后的亲侄女,是漠临当时盛宠一方的怡安郡主。哪一年,怡安郡主出游,遇见了满腹才华却穷困潦倒的张生,也就是张沐娴的父亲。
一切都按照话本里的故事发展的,怡安郡主对张生一见钟情,求着父亲给了张生一个入仕的机会,张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得到了展露自己才华的机会,一时间跃然成为朝廷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