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母一看这动作更是气上加气,心想还真是个蛮帮的种,还想反抗,更是唤来了府中的卫兵押着照宴趴在了长凳上。
照宴抗拒,可也实难抵挡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倒是弄得钗环掉落有些狼狈不堪。
照宴刚趴下,厚实的板子便带着重重的风势直落而下,疼的照宴咬紧了下唇,不吭叫喊出声。一下接着一下,板子落得稳稳的,只闻轻浅的闷哼从照宴的咽喉涌出。
杨若兮悄悄的拉着靖母的衣袖,恳求的意味明显。靖母不回首不做声,只拉下杨若兮的手轻握一下示意她看着。
杜更钿不忍,内心挣扎着,被疏雨看出心思拽住杜更钿的裙角不放。
靖母端起手边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磕着,显得悠闲无事。直到……
“母亲”靖沅王凌昊阔步入内,厅外的情况他看见了,罗洛现在还趴在外面起不来,又是一个个显得小心翼翼的奴才便知厅内也不会好过,果然。
“来”靖母唤着儿子在她手旁坐下。
靖沅王掀袍入座扫视一圈,个个低垂着头到照宴那一愣,唯一一个正在挨打的人少了平时的高高在上,狼狈不堪的顶着一张由于疼痛而充血的面孔眼神愤恨的朝着自己直射而来。
凌昊突然就闪过一阵感慨,不论平日如何光鲜的漂亮女子到这种时候也会有些难以入眼的吧。
不出杨若兮所料,靖沅王凌昊对眼下的情况并未加以阻止,安静的看着一切,甚至是有些冷漠的。因为在那双眼里没有一丝不忍。
就这样一直打到照宴痛晕了过去,靖母才示意止住了板子的落势。“都安分着点,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靖母摆摆手,“王妃留下,其余的都回去半个月内不得踏出各自的住所”
深呼一口气,众人才快速的起身磕头,逃走。
等到众人全部离去,杜更钿才又来到主位中间,重新跪下“请母亲惩罚”娴雅的音色诚恳干脆。
“王妃,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弄出今天这一场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要告诉你,如何立威于人。如今下面的这些奴才怎么想的你你不会不清楚,难道就这么任由奴才骑到你的头顶而不吭声
。即使要为人谦和贤良淑德也不是这样做的。”靖母此番言语早已没了之前的恨戾,就是长者对着晚辈的教诲般的提醒着。
“儿臣……”杜更钿拢着眉头,抬首看了靖母一眼,便不知如何说下去。
靖母心里清楚,不免叹息“你是个好儿媳,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女人一旦没有男人为仰仗难免会不自觉的懦弱,再遇见得宠的女人更不知如何去管教,怕触了男人的底线。可你不要忘了,头衔摆
在那里也不是好看的不是,尽管拿身份去压便是。我儿子我心里也清楚,只要是合理的惩处他也没工夫过问”
靖沅王凌昊挑眉,耐人寻味的笑意隐现嘴角,不置可否。
杜更钿不敢抬首,默默的听着,只回了声“是”
“你聪明又温顺,今天已经把话挑明的给你说了,就希望你不要再有所顾虑,之事还有一句话要提醒……”靖母拿捏着尺度的道。
“母亲请讲”
“只望我靖沅王府的王妃不要学她姐姐的那一套,那样的女人在靖沅王府会死的很惨”靖母状似不经心的说着令杜更钿胆寒的话语。
杜更钿沉默,疏雨垂首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