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黑子落下“还不服输?”春qing托颊笑睨着那方抓耳挠腮的粉红小人儿。
“不服不服!还没结束呢”这般撒娇似的蛮横也只有绿意做的水到渠成恬然自得。
“那你慢慢想”很不给面子的,春qing起身,重又沏了壶香茶,在桌上的三个白瓷杯里注满。滚烫的热气升腾,散开的茶香满室飘走。
回到椅上时那厮还在围着棋盘东看西看,不出所料啊!都不给人点惊喜出现。也不去催,让她想去吧。外寒,一会儿得想着煮一锅姜汤拿去给巡逻的将士喝下才行。王爷那儿也要多关注一下了,近来只顾着照看姑娘,爷那都是由肖大哥与十九姑娘打理的,也不知道怎样?况且冬天的裘衣都要翻找出来晾晒一番的……春qing不停地思考着还有哪些事是要注意的。
思绪漂移间突感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神一看“呀!你跑我身边作甚?”不解的看着半蹲身的绿意如小偷一般眸中乱闪。
“虚!春姐姐你看桌上”绿意趴在春qing的耳边小声到来。
心间一跳,难道姑娘又有什么变化了不是。
压抑间,缓缓转向。姑娘还是那样清幽幽的坐在圈椅上,艳团锦簇的脸儿上不动声响,却有一细弱的臂膀抬起,外罩的暖裘滑坠现出千线密缝的百合湘袖垂落腕下摇曳生姿。仿若琼瑶神浆包裹的纤纤素手摇摇一指,稳稳的指在素朴的棋盘上空出的一位上。
总是有好事出现。
“绿意,你回座上去,按姑娘所指,落下你的白子!”纵是百般欢喜,也该求证。
轻点头,绿意居是半蹲的挪了回去,悄悄声息。些许放肆的小丫头也有小心维护某人的时候。
白子即落,春qing按所思接着圈堵。素指变向,绿意紧跟而下。
……
五子,仅仅五个白子的起落间,就已把绿意下的七零八落的败局改写,把春qing细心部署的缜密战事打散!
当年老夫人亲自挑选四名幼女养在身前请师父教其诗书琴画,春qing绿意即是其中两人。绿意不用多说,好动贪玩仅仅是把字学会了,看些书倒不难,其余皆半吊子。春qing不同,勤勉下功,悟性又好自有一番所得。也这样轻易叫人赢了去!
如此这般,还是在这位女子尚未恢复前生一点记忆的时刻,怎不令人惊叹!
是哪样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儿!端坐华采气质不凡,妖媚天赐迷惘众生。再看这五子棋路必定满腹诗书才艺绝顶。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望一眼生难忘的倾城倾国之貌世人竟皆未听说。该感叹家人把她藏得太深,还是势力庞大,容不得常人说三道四?迷,处处迷遍遍寻,寻不到,迷之根那!
天下间,容颜过人的女子们,哪个不是自幼被外人一睹芳容后名声远扬大噪一时!这个谜底有趣了,养在深闺人未识,哪家有这个本事?
“好厉害呦!”绿意崇拜的拽着姑娘的衣袖摇动着。作为当事人,自己的棋下的有多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小心点,别把茶杯碰倒烫了姑娘!”春qing无奈提醒。
止了势,绿意笑眯了眼“春姐姐你输了”接着大笑三百声……
……
“呦,真是奇了。上次来绿意用嗷嗷大哭做迎宾曲儿,这次怎么就换成了哈哈大笑了呢?”大声喊完,亦即跟着大笑开来。
捂住大张的小嘴,绿意懊恼闷哼。
春qing听来人之声,赶紧上前划开门闩,敞开门扉道“王爷午安”福身行礼。
寒风强行入内,吹得暖炉内的炭火噼啪直响,火光腾起摇曳。
“哈欠”还没懊恼完的绿意被风一扫症状马上出现,水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