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死了的，无论怎么死的，上层真会太过在意吗？
不会的，资质差的明年再招一批就好了。
北陆近山这边灵气葱郁，能够唤醒灵根的人数量并不少。
每年若不是各宗门控制招收人数，恐怕广元宗的门都要被踩烂了。
再说这次入山，要是没有我进来，你觉得这里面会怎样？”
于睿聪把一切都说得很残酷。
“大概会很惨吧，可那些元婴长老也会死啊，元婴不重要吗？”
姜恒觉得自己离开窍就差临门一脚了。
“不要着相啊！
难道那些个元婴进来不是上层博弈理应付出的部分代价吗？
无非是看哪方更高明一些！
全死了，那就失败再来好了！
要是没死，这些元婴能够得到宗门的数倍回馈！
你没发现各宗门除了广元宗和玄阳楼，到场的元婴都只有一位吗？
所以元婴方面，各种因素都有。
再者，也有些人是真的发自内心为自家宗门考虑，纵死无悔的那种！
生于斯长于斯还恩于斯。
另外，这山里山外的各种布局谋划。
若是里面输了一筹，没准外面又赢了一筹。
只要最终占了上风，一旦十年后入了秘地，没准一宗能立刻多几位元婴。
凭借这点，增强宗门实力，为以后争夺更多资源打下基础。
这才是本质目的。”
于睿聪直接点明。
“你就像正奇，咱们承天进来那几个好苗子，身上都揣着五六个草佩呢，兴许还有别的玩意。
别说不公平。
这就是现实！
实力才能赢得尊重！”
“懂了。”姜恒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一只手掌拍在了姜恒的心头，吓得姜恒踩着圆球的脚一划，往前一个踉跄才止住身形。
“老于！你玩呢！”
到场的自然是于睿聪。
“别说吓你！
我是怕说得太多，你一下子深下去，又到了另一条歪路。”
于睿聪浅浅一笑。
姜恒汗颜，“差不多能理解，反正不要被杂事误了正途。”
“是，也不是。”
于睿聪摇了摇头，“有时候还是要从心的。”
“你说这么玄？我。”姜恒瘪了瘪嘴。
“经历太少是这样，有时候做人又当又立，挺烦的。”于睿聪耸了耸肩。
“总之，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
就算是那些普通弟子，我们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至于真的能活下来多少，这金辉并不是关键！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自身！
文气估摸着再过一刻钟就会覆盖整个群山。
届时，会有好戏的！”
于睿聪说完，饶有兴趣地蹲下看着袁道的脑袋，问道，“你小子是不是从他这发现到了什么？”
“老于，有时候你也真挺烦的？”
姜恒叹了口气。
“哦？此话怎讲？”于睿聪眉头一挑，想听下文。
“你这老小子，太聪明了！”
姜恒说着笑了起来。
于睿聪站起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脚尖在袁道头上碾了几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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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动作落在姜恒眼里，他反倒若无其事地向周围看去。
“小子，装什么装呢，你会怕我？”
“有事就问吧？”
于睿聪哂笑着，往后稍退了两步，左手甩动袖袍。
几缕白芒从袁三清眉心处飞出，并盘踞在儒师身侧。
跟着那失去躯干的头颅，无神的眼眸被重新点亮，直直地蹬着于睿聪。
“要杀便杀，别想从我这套出什么！”
袁三清冷哼一声，立在地面的脑袋合上了双眼。
尽管之前元神被于睿聪禁锢住了，可对方做了什么，袁三清还是能够清楚感知到的。
他此次本就是一意孤行前来寻仇的，既然事不可成，死就是了。
“呵，你在一个巫师面前耍横呢？”于睿聪摸着后颈，眼中竟是玩味之意。
巫族别的不说，但针对神魂的咒术，一抓一大把。
“诶，老于，犯不着。”
姜恒摆了摆手，“其实早在他出现的时候，我就有了些想法。”
“说说看。”于睿聪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与此同时，于睿聪还注意到那闭着眼的家伙，眼珠子转了转。
“我怀疑，血虚洞和妖族勾结！”
姜恒说话之际，也在一直注意袁三清的表情。
奈何暂时没发现任何异样。
“血虚洞和妖族勾结？”于睿聪瞥了眼地上，思绪转动。
“你这如何看出来的？就凭他进了群山？”
于睿聪认为袁道之子出现在这并不能确定什么。
“你且听我慢慢分析。”姜恒故作高深，在袁三清一旁蹲了下来。
并从自己那块玉牌中掏出了一片符箓状的物件。
“我想，袁兄之所以能在此等候，是循着这个来的吧？”
袁三清眼皮颤了颤，仍旧未睁开，似乎打定当个闷球。
“老于，看看。”姜恒嘴角轻扬，把手里玩意递给了于睿聪。
一番查探后，于睿聪却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
纵是以文气或巫力先后撩拨，仍不见其又任何反应。
“哪来的？”于睿聪面色带着一丝丝凝重。
姜恒耸了耸肩，“杜穆送的。”
姜恒对于睿聪的反应并不奇怪。
因为，当初他以鸿蒙古图探查，也没有任何显示。
而古图在巫族出现过类似的状况。
“老于，我记得你说过，当日在望秋城用了祖器。”
闻言，于睿聪若有所思。
“你是指这东西是某类高阶法宝上的？”
“不错，老于，你也知道，咱们巫族祖器是有探查作用的。”
姜恒话里话外的意思于睿聪自然能够听懂。
想来这所谓探查正是是姜恒体内的神秘至宝的某种作用。
“所以呢？”于睿聪以问代答，实则是想让姜恒透露更多。
倒不是两人要故意如此隐晦交流。
姜恒想以这种方式在试探袁三清的反应。
“比如探查附近之人的身份。”
姜恒对于睿聪笑了笑，转而看向袁三清。
“莫不然，袁兄以为我何能在那土堆前知晓你的身份？”
“只可惜，这一炸，袁兄的墓算是没了。”
“对了，还有一事，想请教袁兄，敢问这杜穆的尸首去哪了？”
姜恒不急不缓地说着些有的没的，袁三清仍是不为所动。
“纵然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于睿聪将捧哏的角色做得很好。
从袁三清现有的表现来看，似乎还没有叩及其内心隐藏的秘密。
“老于，你觉得有人能算到那位吗？”
姜恒没有直接回答，再提出了疑问。
这话问的是紫眸。
“这得看那位自己的意愿。
但巫族祖庙内发生的事，此界中人不可查。”
于睿聪非常笃定。
巫族，本就是拨弄命运的一族。
巫族祖庙所在，更是因果纠葛集聚之所。
外加自古延绵的巫力气息。
已是将天机屏去。
“若单算物呢？譬如这片符页？”
姜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暗中有人在走偏门！”
“说下去。”
于睿聪大概能够理解姜恒的意思。
他似乎确实忽略了很多东西。
当下，于睿聪操纵文气把二人一头所在四方之地罩了起来。
“老于，你有没有想过，那位用剑化神从头到尾算计的就不是你？”
姜恒语出惊人，让于睿聪瞳孔微缩。
见状，姜恒没有停下，继续开口。
“那日，你追寻赵骅至星衍，有没有可能，那位用剑化神以项成两人算计的目标分别是赵骅和我师叔！”
话落，姜恒明显看到袁三清的眼皮轻轻颤了一颤。
“想不到被你猜中了。”于睿聪没管袁三清的小动作，顾自对着姜恒摇头苦笑。
“不过，你是怎么想到这点的？”于睿聪有些好奇。
“因为这个。”
姜恒手掌反转，指尖摇曳着一朵虚火。
随即，姜恒向着袁道头颅欺身而上，把心火打入了对方紫府。
然而，袁三清只是稍稍睁眼狐疑地看着姜恒。
对于袁三清来说，那道火光只是带给他一些个异样感，并未能真的伤及元神。
“谢谢配合，袁兄可以继续闭眼了。”
姜恒收招，调侃了袁三清一句，而后重新看向于睿聪。
“我目前这心火，连化神前期遇到，眉头都不带眨的，如何能够拦住幽魂冥兽？”
“故而，我断定，当时那冥兽是在演戏。”
“甚至于之后的怒嚎和咒骂，都是做作的表演。”
于睿聪赞许地点着头，“观察非常细致。”
姜恒勉强顶起一个微笑，那还是在碰到小荷，以及在刚才对战袁三清时，逐渐清晰的思路。
小荷的出现，让姜恒想起自己之前从余绣娘手中死里逃生的事情。
那时，确实心火帮了他一把。
但真正的情况是，那具身体，包括身体原主人的神魂都是王小荷的。
是一个刚刚才蜕凡化婴的小女孩。
可冥兽是什么？
不说多，怎么着也得有千余载吧？
冥兽在受伤重创的情况下都能强势地吞掉永和的元婴，怎会被他一个小小紫府给轻易阻挡，哪怕只是一瞬？
而且，相应的。
既然冥兽能够直接隔着那么远，穿过于睿聪的玉观防护进入永和的体内。
为何不直接进入安怡体内？
这也是一个疑点，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其次，就是在姜恒破开袁道肉身前，火力全开的神伤都无法给对方元神造成伤害。
另外，还有一个物件。
姜恒从玉牌中拎出了三块设计精妙的物件。
材质分别是黑金、翡翠、羊脂玉。
上面皆刻着几个儒雅字体，后两字皆是“书院”。
姜恒将这些代表教师身份的信物全抛给于睿聪。
（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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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补加2k算是还了一章，还欠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