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看了眼钱镇守和吕塘头顶上的蓝汪汪,就盯向钱镇守的眼:“钱大人请放心,城在人在。”
四字简略,却是震荡众军将之心。
钱镇守吕塘敛了笑容,对着谢玉姜晟长身一礼。
虽不言,话中尽在期内,阳门关真的托付给两位了!
钱镇守吕塘率兵离开。
马蹄脚下缠着布,几乎无声。
待数万人马离开,城门关合。
谢玉站在城楼上,幽幽叹息。
今儿仍是她身体不适的一日,多亏了嬷嬷来帮她好好的调养了身体,她也算是歇息了半日,不然怕她真扛不住。
“不若兄长先休息?”姜晟道。
谢玉摇头:“不,今日我必须要在这里。”
谢玉指了指脚下的城楼。
姜晟拧眉。
谢玉叹气:“我伤过拉姆,我在这里,他就会恨我吧!”一叶障目之下,或许就不会留意钱镇守和吕塘的踪迹。
事实证明,当看到谢玉立在城楼之上,拉姆不止没有留意钱镇守和吕塘,更是下令疯了一样冲击谢玉所在的那处城楼,只是谢玉早有所料,在钱镇守吕塘他们走了之后就在这边准备了大量的弓箭檑木热油,不论来多少人,谢玉所在之处,只固若金汤。
“杀了他!杀了他!”
拉姆在城楼下弓箭射不到之遥,歇斯底里的大喊。
子幕也得知正是城墙上的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家伙伤了兄长。
“兄长,还是不要再冲杀了吧!我总觉得那个家伙是故意的。”子幕劝道。
故意?
拉姆一顿,紧跟着怒意更盛:“对,没错,是老二,一定是老二。”
子幕:“……”
“我受伤就是因为老二,现在老二刚走,他又来了。定然是老二跟他勾结。”拉姆低吼。
“兄长!”子幕惊愕。
拉姆瞪向子幕:“没错,就是如此。”
子幕没再说什么,兄长明知道不可能,还这么说,可见兄长还是在生气。
子幕看向城楼之上,但见飞戎兵士前赴后继之下,城楼上矗立的那道人影分毫不退。
“兄长,有没有觉得奇怪?”子幕问。
拉姆没声好气:“奇怪什么。”
“今日没看到那个镇守。”子幕道。
“是吗?”拉姆也看过去。
若是子幕不说他都没有注意到。
拉姆看了一会儿,眼睛眯起来。
好像还真没看到。
不会走了?
老二刚走,阳门关的镇守就走了,不会是都往冬城那边吧?
如果是,那现在阳门关岂不是就在掌握之中?
拉姆眼底精光一闪,这时子幕忽然大喊:“兄长,开城门了!”
阳门关的城门轰然打开,阳门关内的骑兵冲出来,最前面的赫然正是十六骑。
城门下的飞戎兵大都是步兵,骑兵在城楼下就是靶子,突然间城楼里的骑兵冲出来,飞戎兵猝不及防下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拉姆咒骂,吩咐人备马相冲。
城楼上谢玉看着城楼下冲锋的阳门关骑兵,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