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晟站在外间,隔着半面的屏风看到她,脚下想要进来,抬起来最后还是又落了回去。
“听闻你身子不适,可还好些了?”姜晟问。
“没事了。”谢玉道,“有劳四公子挂心。”
“不止是我,钱镇守也担心,这不,请医者给你看看。”姜晟道。
随同来的是那位医术精湛的老医者,老医者夹着药箱子要进来,谢玉忙道:“不用了,我家嬷嬷来了,一两日就好。”
老医者拧眉,看着谢玉的目光锐利的让谢玉都想扭头躲闪。
“听四公子说,大人之前就有这毛病,大人,千万不要不以为意,若久治不愈则为顽疾,就如同钱镇守大人,若不再调养生息,日后也只能久卧病榻。”
“哪家来的庸医不自知,进了人家的们就咒人家府上的主子久卧病榻,这就是阳门关的规矩?”
嬷嬷人还在门外,怒意已然可闻,随着最后话音落地,嬷嬷进了来,但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人一身盔甲,愣了下也认了出来。
“见过四公子。”嬷嬷连忙道。
“免礼。”姜晟道。
“谢四公子。”
嬷嬷刚起身,老医者就站到了嬷嬷跟前,怒气冲冲的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
“庸医?那好,你来说说你家主子身患何疾?为何久病不愈?即便是自小生下来就有的毛病,治了这些年总该有所好转,可结果呢?氏族之家,不知道藏了多少秘药良方,即便一家不曾有,几家问询过来,总也能谈得皮毛,可在并州城四公子并不曾听说你家曾有寻药之举,所以不会是你们根本就不想着你家主子痊愈!?”老医者的话如针似锥。
嬷嬷面色陡变。
姜晟也狠狠瞪过去。
他记得之前谢玉也有身体不适之时,那时谢玉总说嬷嬷在,无妨,这次也是如此。他本不是不相信谢府的嬷嬷,但这位老先生医术精湛,众所周知。哪怕不能治愈提出一二法子也好,或许就有灵光乍现之时,却没想到老先生一席话却如振聋发聩。
他怎么竟忘了这个可能。
若如此,他们该死!
嬷嬷胆颤后退。
她感觉到了杀意。
隔着半道屏风的谢玉看到姜晟的手落到了身侧的剑柄上,谢玉一凛,忙喊:“不,误会,全是误会!!”
姜晟:“哪里误会?”
老先生:“大人,不要自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