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只有亲眼看到了才知道她先前定下的条陈是不是合适适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
虽忙碌,也充实。
自然谢玉也不会让自己累到,待夜色降临,谢玉再往城楼去。
比起昨日,钱镇守对谢玉的态度更好,谢玉刚到城楼下面,钱镇守已经从城楼上冲下来,姜晟都没钱镇守快。
“哈哈,谢大人,谢大人,早就知道谢大人的本事,今儿才算可见一二,可见一二,好,好,合咱的胃口。”
钱镇守的大巴掌呼扇着就往谢玉的肩膀上砸过来。
谢玉错身。
姜晟握住。
钱镇守看看谢玉,又看姜晟。
姜晟面不改色:“大人,谢兄是文官。”
钱镇守嘬了下牙花子,听着好像重点是“文官”,他怎么觉得是“谢兄”呢。
得了,既是四公子的谢兄,咱也就客气客气吧。
钱镇守缩回了手。
谢玉却是皱起了眉,看着钱镇守挺直了胸膛:“谢大人,可有什么不妥?”
“钱大人,您这眼底发青,面色疲惫的,不会是病了吧?”谢玉问。
姜晟瞥钱镇守:“不错,白日里我就看钱镇守不妥,现在越发的有怠倦之意。唤医者来。”
“是。”亲兵队正就要去。
“别,不用,我没事。”钱镇守忙阻止。
亲兵队正停下。
他担心大人生病,可大人的话也要听。
“医者不能自医,何况本就是病者,钱大人,讳疾忌医可不好。”谢玉道。
姜晟看亲兵队正:“愣着做什么。”
“是。”亲兵队正应诺就往医者那边跑。
伤营距离这边近,很快医者就到了。
得知钱镇守身体不适,来的是阳门关首屈一指的老医者。
钱镇守认真道:“老先生为我阳门关也是操劳了许多时日,我这没什么事儿,老先生还是先去歇着吧。”
老医者不虞:“病在腠理,就要医治,岂能容入了肌肤,入了肠胃再言一二?大人是阳门关镇守,关系阳门关上下数十万军民性命,自当不可疏忽。还是说大人不信老朽的医术?”
“怎么会。”钱镇守连忙看谢玉,他是粗人,不会说话。
谢玉弯唇一笑,红袍之下,温润自生。
“老先生误会了,大人不惧弓箭,就是有点儿怕苦。”
老医者额角跳了下,还是笑道:“只是诊脉而已,以老朽之力所见,钱大人之疾只要几贴药便可痊愈。”
老医者就厉害,看了几眼就断定不是大病,那刚才还说的一套一套?啧,都是老狐狸的人物。
医者都这么说了,钱镇守也只能伸胳膊露手腕。
老医者拧眉,谢玉在旁边认真的看着,看似是关心钱镇守,实则是真好奇这诊脉之术。
待两手腕都看过之后,老医者道:“镇守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旧疾,还要好哈养护,不然年过四十五之后就会腰软膝痛,年过六十之后就要躺在病榻上,起不来了。”
钱镇守听着嘴角抽搐:“不会吧。”
老医者笑了笑:“老朽不才已过花甲。”
花甲不就是六十吗?人家六十还能来回跑,还能在他跟前数落他,他六十就只能躺床上了?半个月前钱氏的医者给他看过脉,还说他没事儿。
“老先生,这……”
“大人,要靠养护。”老医者语重心长,“这些时日大人为抗飞戎本就心里疲惫,昨日大人又是冲伐征战,身心俱疲,可偏偏昨夜还是操劳整夜,肾水太亏了……”
“啊,哈哈,是吗,我不怎么觉得。”
钱镇守脸上忽青忽白。
这时,谢玉在钱镇守身后高呼:“窈窕姑娘,你家妈妈去哪里了?本官有事相商。”
不远处的窈窕转眸看向钱镇守。
钱镇守:“……”
谢玉,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