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老头很生气，从他扭头时带动的真气波动就能感觉到。
黄清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不过并没有退让的意思。今天，她就跟这位上神扛上了，要嘛他动手抢，反正她不会答应借。
说她作也好，反正好心里就是不舒服。
“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抹了你的精神印记，你会被反噬？”
“知道。”
就是知道，所以才这么作死的任性的坚持。或者说她执拗的想赌一赌，拼上被反噬的风险，她要赌这个红老不会伤她。
要说这两人的牛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连对恃的眼神都一样。不是像常人那般怒视对方，而是垂眸静立。
怕是有小半个时辰了，红老终于抬眸看了一眼黄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
黄清簇眉松了口气，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赌赢了……
不管怎么说，说得再怎么不在意，可此时她心情着实转了晴。不过她没有动，红老松口了，她不会松口。她就是这么别扭的人……
“将红枫砚收好吧，虽然有莫莉的封印掩盖它的气息，但是那只是对你们凡人来说有用。”红老没借到红枫砚，心里虽然很失望，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黄清。
“你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上神也会觊觎我们凡人的东西？”黄清很想好好说话，但是开口讲出来的话，就是成了这样。
虽然知道这东西不简单，但是还是有点超出黄清的想象了。那只黑凤凰来抢，她能理解，想不到那些上神也会想要，这东西倒是抢手的很。
黄清突然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当时莫莉不仅没打红枫砚的主意，还教自己在上面种下精神印记，更是留下封印，来摈除她被人当成香饽饽的可能。不过，“是姨母告诉你红枫砚在我身上的？”
这秘境中虽然有人知道黄清得到了无城‘墨渊’中的神典，但是知道神典就是红枫砚的，只有自己和风越小鲲，另外就是莫莉了。
风越和小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告诉任何人，那红老会出现在这里，只能是莫莉了。
这个红老果然是她娘亲的至亲，黄清不会以为莫莉会害她。至少，她能肯定这个红老不仅不会伤害自己，更加不会往外传。
“我需要它来打参悟明境。”红老没有否认黄清的问题，反是直接说出了他不得已经的苦衷。
明境？
“你们的最高境界是神帝境，其实也就是成神。而我们是生而就是神，而往上走，明境之圆满就是最后的顶端。当然了，也许有比上神族更高一级的存在，但是目前还没有发现。”红老知道黄清会不明白，所以非常难得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其实心里的话是，因为他自己没有达到明境，所以他的女儿和女婿才不得不与骨肉分离，被囚于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