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开缠在太子胸前的绷带,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箭孔,又是连连摇头:“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前应当是还在水里泡过,气血两亏又寒气入体,这是半条腿已经迈进鬼门关了……叫我如何用『药』?”
秦筝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短褐男人神『色』也跟着一变:“赵叔,你再想想法子,他们救过阿昭,是我的恩人。”
老大夫为难道:“寨主,不是我不救,是这人真的救不回来了。治他这身伤,必须得下烈『性』『药』,可一剂『药』下去,他身上必然得烧起来啊!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最忌发热,一旦发起了热,十有八九就熬不过去了。”
老大夫越说,秦筝一颗心就越凉。
可太子眼下的情况,不用『药』怎么行?这一身伤会把他活活拖死的。
秦筝想着昨夜他也发烧了,自己用温水给他擦拭把温度降下来了,狠了狠心对老大夫道:“您用『药』吧。”
总得试上一试。
大夫想说用『药』了怕是人还死得快些,但见秦筝态度坚决,便也随她了。
只是去配『药』前又提醒了一次:“丑话我可说前头了,若是人没熬过来,小夫人别怨我。”
秦筝苦涩道:“大夫肯救拙夫,我已感激不尽,哪会埋怨。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她跟太子好歹患难与共了这么久,如今有个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了,他却『性』命垂危,秦筝只觉心口沉甸甸的,难受得紧。
有了她那句话,老大夫没再说什么,下去配『药』去了。
短褐男人看了秦筝一眼,宽慰道:“凡事无绝对,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经历了这么多,秦筝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疲惫:“多谢大当家。”
院外突然有个汉子急匆匆奔进来道:“寨主,二当家的带着人在西寨闹起来了!”
短褐男人脸『色』一变,对秦筝道:“程夫人,您和尊夫先在此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我有些事需处理,先告辞一步。”
秦筝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