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对着单老夫人和单芳虹一笑，随即转过去对着顾乘风说，“顾叔叔，让您见笑了，家门不幸。”
陈芬听了这一句家门不幸，哭叫得更凶，脸上的妆也花了，像一个泼妇哭出猪叫。
嗯，长得也像猪。
宋然转身出了门走到院子里，把手机放到耳边，“听笑话听够了没。”
电话那头忍着笑，还装作一副“我没笑”的样子来，一本正经的说，“我媳妇儿真帅。”
“行了，我都听出来你在笑了，你要笑就笑出声，憋着对身体不好。”宋然的声音放柔，黑色的羽绒服的帽子边上黑色的绒毛轻轻扫过她的脸，银色的头发和绒毛杂糅在一起，格外漂亮，“我也想笑。”
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陈芬的哭声，宋然皱了皱眉，“哭得像猪叫，脑子也是猪脑子。”
“媳妇儿，我听过猪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猪哭呢。”封川泽笑着说。
“噗嗤，我也是第一次听见猪哭声。”宋然笑得眉眼弯弯，“以后还会听到的。”
“诶媳妇儿刚刚你叫的那个顾叔叔是谁啊？”电话那头封川泽说话含糊不清，还有剥花生的清脆声音。
“我继父。”宋然顿了顿，“你还没吃完年夜饭？”
“嗯，陪我家老爷子喝点酒，我们家吃年夜饭是要吃到明年的。”封川泽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
“那你跟我打电话你爸是不是也听见了？”宋然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像蚊子一样。
“我爸在厨房里帮我妈弄菜，他听不见。”
“那——”
“我爷爷。”
宋然顿时被口水呛到。
“媳妇儿，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