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敲响车窗。
骆度搂紧楚荨轻捏她腰让她淡定,楚荨坐直身子轻轻点头。
骆度按下车窗淡问:“怎么了?有事?”
“我们车坏前面了,能跟你们挤一下吗?我们去丽瑰酒店。”
骆度思考片刻,瞧了眼远处闪着红灯的车,点头。
他往楚荨身旁挪了挪。
两个男人上车,出租车又重新启动。
几分钟后,橙色汽车在道边停下。
“小子,听说你们瞿及开了翡翠出来,怎么卖?”男人动了动手里刀,“想好了再说。”
“要不我送你们?”骆度冷笑,大手飞快地攥住男人手腕一拧,在男人痛呼之际抬脚一踹。
楚荨迅速用胳膊扼住司机脖子,伸长胳膊按了开门键。
两人跳出出租车,飞快的朝前跑。
“西芜的风土人情这么牛逼吗?”楚荨跑的气喘吁吁道。
骆度攥住她胳膊冷嗤:“谁让你招摇过市。”
楚荨轻哼:“屁嘞,五千我能卖?还不如拿回去给几个孩子一人打一个平安符。”
骆度攥紧她手轻哼,“那就跑快点。”
楚荨嗯了声,没再说话。
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远,骆度凭着记忆来着她跑到丽瑰酒店门口,才松了口气。
楚荨撑着膝盖急促的呼吸着。
骆度拍拍她背道:“应该是被盯上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赶紧去看布。”
楚荨摇头,直起腰道:“盯都被盯上了,不插一手岂不然太亏。”
骆度拍了下她后脑勺,“要疯?”
楚荨哼了声,没说话,自顾自往里走。
两人刷卡上楼,楚荨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澡。
骆度看她一眼,啧了声,起身去拧浴室的门。
……没拧动。
他一巴掌拍在浴室的玻璃门上,冷嗤:“打开。”
楚荨没理。
“不开我就踹。”骆度威胁。
呼——
浴室门被扯开,暖风飘出。
雪白的人儿抱着胳膊倚在门边,“同不同意,不同意不让进,卖个破布能挣多少钱,就算你给它搞成茶叶那样稀有,期间会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你自己算,工厂那边又出事了,这些都影响了声誉,已经有好几个代理商找我了,现在不把家底撺厚点,怎么搞?!”
楚荨越说越生气,拉过门就想摔。
骆度一手按住们挤进浴室,拿花洒拎湿她人,沉着脸道:“还想说什么?”
楚荨扒拉开脸上湿乎乎的头发,撅着嘴坐进浴缸,开始絮叨:“我不是说你的东西不好,而是现在的情况下新生产线那边的茶出不来,我们的损失很大的,这个节骨眼你要介入新的市场,我觉得时机不对。”
她往前挪了挪,拍拍自己身后位置,“你说是不是。”
骆度坐进水里圈住她低声道:“是,但是新的市场也必须介入,为以后做打算。这个市场能结交更多的人脉,你们女人不就喜欢这些东西。”
“那就更应该做我说的这块。”楚荨给他洗着手道,“珠宝和时装都是必不可缺的,能收藏好货的藏家才是顶级人脉。”
骆度沉默。
两人的想法,谁都不想退步。
良久,楚荨转身亲他,软着声音撒娇,“骆哥哥,要不明天考察一下这边的玉石市场再谈。你找的那东西那么好,只要好卖,我不会不同意的,好不好,好不好。”
骆度低眸看着她温软的笑,咬住她唇,哑着声音训她,“楚荨!你还真是有本事!”
什么法子都敢用。
“怕什么。”楚荨在他耳边笑,“反正我也开心。”
骆度笑了,为她的胆大笑了。
……
次日。
楚荨一大早把骆度拉起来,着急忙慌的道:“走啦,我们去玉石市场看看。”
骆度圈住人跌回床上,瞥了眼时间懒洋洋的打哈欠,“才五点,着什么急,再睡会儿。”
“不……”
骆度堵住她唇,轻轻说:“听话,荨荨。”
他大手的温热覆上她后颈,楚荨愣愣地望着他,眼里水雾朦胧。
骆度弯唇,奖励似的在她嫣红的唇上落下一吻,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
两人离开酒店是约莫十点。
楚荨气鼓鼓的瞪着身旁神清气爽的男人。
“真狗……”
骆度挑眉,“一点儿能耐没有,小弱鸡。”
楚荨瞪他。
骆度推着他上了自己车,朝着西芜的古玩玉石市场开去。
玉石市场。
两人一进去就被认出来,骆度没走几步就觉得有人一直跟着他们,他紧了紧楚荨手心道:“有人跟着,小心点。”
楚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人,轻点点头,指着石头摊道:“走,再玩儿一把。”
骆度无奈。
“走吧。”楚荨拽着他往摊子走。
摊子前,楚荨毫不犹豫的选了最便宜那块,自己画了线交给切割师傅。
骆度抱起胳膊道:“再切出东西我是不是得把你供起来,手气这么好。”
“跟过一个玉石鉴定专家。”楚荨淡淡道,“手法比较好。”
“跟?”骆度皱眉。
楚荨捶了他一下,“把你脑子放干净了!成天搞得我累死了,你要没事就赶紧出差吧,我还能休息几天。”
骆度圈住她腰轻哼:“我就乐意把力气花你身上,不高兴就憋着。”
楚荨白他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切割机。
几分钟后,小小的石头被切开,这次是冰种。
古玩市场的人都闻风而动往这边距离。
楚荨拿过小石头撞了撞骆度胳膊,轻轻挑眉。
骆度无奈的笑了,“行,先听你的。”
楚荨眉眼稍弯。
“骆先生吧。”穿着布衣布鞋的男人立到骆度身旁轻轻颔首询问。
“您是?”骆度脸色冷下来。
“万宝阁雕刻师师无及。”男人淡道,“我家老师傅听说您这边切出了冰种,想请您过去喝杯茶。”
楚荨攥住骆度手。
骆度握紧她手,朝男人点头。
师无及朝不远处的古董店抬了抬手,“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