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饭吧！饿了吧？”
四姨对沈寒瞳还心存戒备，总觉得她这次来没安好心，饭桌上，还是忍不住求证。“你四姨夫也回来了，你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跟我们交个底，我们吃饭睡觉也踏实。”
“说什么呢？瞳瞳这么多年没来了，就不能来看看吗？还什么目的，哪有什么目的？”肖怀民对老婆的言语很是不满。
沈寒瞳吃了口菜，顿觉胃部不适，转身跑去了卫生间。四姨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没事吧瞳瞳？饭菜不合口味？”肖怀民问。
“没有，挺好的，我就是水土不服、水土不服。”沈寒瞳想遮掩过去，她四姨却一语道破：“水土不服？你看你那肚子，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显怀了！孩子的爸爸呢？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现在没人管了，我们这些亲戚做的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自己要懂得自爱啊！”
沈寒瞳现在听不得这样的话，一听就觉委屈，就想掉眼泪。她连反驳都不反驳，因为四姨说得对，还没结婚，连个求婚都没有。
“瞳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四姨父给你做主！”
“没事儿，我的事自己能处理，我也不瞒你们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吊唁一下你们这儿三年前死的一个小女孩儿。”沈寒瞳强忍泪水。
肖怀民一家三口你看我，我看你，一副惊讶的样子。肖林问道：“没听说过你跟那个小女孩儿有什么关系呀！”
“有关系，她，我，我当过她亲戚的代理人。”
夜深人静，沈寒瞳坐在院中，小女孩儿背对着她，发出凄厉的哭声。她不明白，怨灵们死后都会保有死的时候的模样，如果小女孩儿是在巴士上咽气的，那她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唐乐拿了瓶酒到天台，汪祈宁正对着月亮发呆。
“来，喝点吧！”汪祈宁接过酒杯。
“你知道小妹今天跟我说了什么吗？”
“说我是个混蛋？”
“她说她希望你尽早破案，这样你就能想起跟她一起去领证了，她不求你给她一场婚礼，只希望在空闲的时候，你能想到你们还没结婚，她还是个未婚妈妈。”
汪祈宁眼中的月光逐渐变得朦胧，似是被晶莹的液体笼罩。
“我听的时候真觉得挺心酸的，她什么都可以理解你，但是你呢？这段时间，你忙着办案，不知道的，都以为她是张寰宇老婆。”
汪祈宁闭上眼，两行清泪落下，这些，沈寒瞳从来没跟他说过，所以他不知道，一向坚强的沈寒瞳，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肖怀民拿了件衣服出来给沈寒瞳披上。
“瞳瞳啊！郊区晚上冷。”
“是啊！四姨父，那个小女孩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在车上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