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案卷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都毁掉了吗?”一个总统套房内,欧文和一个中年妇人正在交谈。
“我也不清楚,我记得当年那场大火就都烧掉了,没想到他有备份。”
“那现在怎么办?必须在明天之前毁掉它!不行,应该直接解决了他!”
“不可以!”妇人很紧张,坚决否定。
欧文不能允许任何破坏他游戏的因素,一旦汪祈宁和沈寒瞳知道了他的身份,就破坏了游戏的惊喜感。他绝不允许他们现在就知道他是老马。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今晚就让他去陪他老婆。”
妇人没别的办法,依旧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你别忘了是谁害得你这辈子都没有结婚!是谁毁了你的一生!”妇人想起了往事,紧咬嘴唇,松开之后下嘴唇依稀可见一丝血迹。她没再反对。“好,我负责汪祈宁手中的案卷,你负责汪毅。”
傍晚时分,汪祈宁接到沈寒瞳的电话,让他去沈家找她。案卷就所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汪祈宁不会想到,自从父亲把案卷交给他的那一刻,许多事情就变得无法挽回。更不会想到,一个简单的试探会酿成不可弥补的惨痛代价。
汪祈宁来到沈家,阿达和沈寒瞳两人正在玩游戏,亲切得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弟。沈寒瞳总能很快跟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混熟,这一点他永远做不到。看着他们玩的那么高兴,汪祈宁突然想起他和沈寒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如果沈寒瞳脸皮没那么厚,或许他们今生就会擦肩而过。他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他们刚认识时的幸福时光,现在想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汪祈宁在门口站了许久,两人才注意到他。沈寒瞳今天心情不错,立马冲到他身旁,跳起来挂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
“好啊你们,原来你们是情侣啊?你们一个警察一个律师,把我搁在中间,狼狈为奸的奸夫**。”
“臭小子,又忘记姐姐的好了?要不要姐姐帮你回忆回忆呀?”沈寒瞳松筋骨吓得他不再吭声。
傍晚六点,三个人共进晚餐,另一边,一个小警察将打包好的晚饭拿给汪毅,出门的那一瞬间,只听啪的一声,小警察一回头,汪毅已经倒在了桌上,鲜血溅了一桌。
沈寒瞳忽然站起,眼里写满惊讶,面前的怨灵分明是……汪祈宁的父亲,没等她说出口,警局的电话打来了。汪祈宁挂掉电话,一语不发,呆呆地瘫到椅子上。沈父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汪祈宁,他想最后再拍拍儿子的肩膀,告诉他要坚强,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祈宁,去吧!你爸爸等着你呢!你要坚强,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汪祈宁站起身,疯了似的跑出去。汪父回头,会心的朝沈寒瞳笑了笑,他的灵魂越来越浅,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到了警察局,父亲安然的躺在床上,宛如熟睡的婴儿,脸上的血迹已被擦去,只留下眉心的一点红。
傍晚六点二十分,父亲永远的离开了他,就在他还没准备好迎接死亡的时刻。不知道有多久他们父子没有待在一起聊聊天了,他也不知多久没有注意过父亲那斑白的两鬓。那一晚,他在父亲身旁待了很久很久。
晚上九点,他从房门出来,只说了一句话:“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