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重重的撞在身后的梁柱上,苏流景只觉得眼前一黑,软塌塌的顺着梁柱滑下来,脑中嗡嗡作响,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流景!”刘妈见苏流景撞到头,忙过去扶住她。
女仆们见状倒抽一口气,有点失措,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忽的,一声严厉的斥责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女仆吓得心一颤,看着来人心虚的低着头道:“严……严先生……”严寒予经常来给肖若霓定期检查,所以家里的女仆都是认识他的,对他更有三分敬意。
严寒予皱着眉满脸严肃的走过来,扶过苏流景,迅速查看她后脑的状况。
“我们……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不关我们的事!”那个精明的女仆立刻矢口否认道,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
严寒予看着这几个拼命推脱的女仆,平素儒雅的面上也现出几分厌恶:“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看得很清楚,苏小姐上段时间头部才受过伤,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才恢复了一些,如果因为再次创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那责任你们负得了吗?”
那隐怒的警告,让女仆们吓得脸色都青了,忙道:“对不起,我们只是开个玩笑,不是故意的……”
她们原本只是想羞辱一下苏流景而已。人心中本就用一种天生的不平等感,明明苏流景跟她们一样都是贫民甚至比她们还要糟糕,可竟然攀上了先生,虽然面上不敢表示出来,但是心中却是嫉妒的,现下见苏流景失宠,都有一种扭曲的欲/望想要报复一下。但说到底都是胆小怕事的人,并没想将事情闹大。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等检查过后,如果有什么事你们逃不了干系。”严寒予一边检查苏流景的伤口,一边警告似的说道。
女仆们低着头,立马灰溜溜的跑掉了。
刘妈忙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啊,严医生。”
严寒予见刘妈老人家脸色也不大好的,于是道:“流景交给我了,您去休息一下吧。”
严寒予检查了她的后脑并没有什么事,但是额角原本快养好的伤口又被这一撞,绷开了,雪白的纱布上,红色的血液从里面渗出来,染湿了一片。他儒雅的眉紧紧皱起,再见到苏流景手肘上的伤口,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女孩怎么满身是伤?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心疼。
苏流景晕眩了一刻,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见到严寒予,才轻声的说道:“严大哥,谢谢……我没事的……”
严寒予难得脾气有点冲:“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多少伤!”这个女孩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自己?她是太为别人着想了,还是根本忘记了自己?
被严寒予仿佛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似的训斥着,苏流景眼睛忽的一酸,这样类似于亲人般特有的关怀,非但没有让她觉得难过,反而让她觉得实在怀念,以前小时候她犯错的时候,母亲也是用这样明明关心,却故意责备的语气。
看着苏流景眼圈红红的模样,严寒予不忍心在责备:“我带你去换个药,实在不行的话,还要再回医院检查一下。”说着就要抱起苏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