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秘书刚买来的小礼物,精致的包装盒里是一条心形项链,粉色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在光线交错下有种清澈如水的美,应该是小女孩最喜欢的款式。
邢昊川想,算作牵累了她的一种补偿吧。
那条娱乐新闻已经被全面封杀,小刊小报上也只是一笔带过并不敢再大肆报道,说到底跟邢氏作对这件事并不讨巧,没有人会主动撞到枪口上的,而南宫如这段时间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以免让邢昊川发觉。
苏流景也慢慢平复了下去,不管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她必须坚强。
十年前,当父亲被抓紧监狱的时候,这样的指指点点她何曾没有受过,当时没有人愿意收养他们,带着发着高烧的弟弟在大雨里艰难前行,那时候几乎活不下去。
现在这样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幸,昨天去看了小亦,小亦的主治医生说他的病情正在稳步恢复中,只要复健得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在医院里跟人接触多了,小亦也渐渐不再那么排斥,甚至还交了个朋友,情况跟小亦差不多也是智力障碍,但两个孩子在一起,竟然有旁人无法理解的共同语言,倒比之前快乐多了。
站在巨大的玻璃窗下,她的侧脸沐浴在金灿灿的光线下,好像整张脸都泛着一层璀璨的光晕,脸上淡淡的微笑,浓密的睫毛轻颤着,似欲飞的蝶翼,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这样的她,炫目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更不忍心去打破这样安谧的画面。
直到苏流景发现邢昊川的到来,安静才被打破:“先生。”
邢昊川点了点头道:“嗯。”
刚想说些什么,邢昊川的眼角忽然瞥到她手中的玫瑰花,而旁边的一只水晶花瓶里,赫然插着两朵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花瓣上点缀着晶莹的水滴,好似泪珠。
邢昊川的脸色大变,一下子阴沉下去:“你在做什么?”话语中好似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
被他骤变的脸色一骇,苏流景断断续续道:“我……我在插花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邢昊川大步走上前,抢过她手里的玫瑰花,失控的怒吼道:“那些白玫瑰是谁准你动的?!你凭什么去动它们?”眼神中说不出的狠厉。
这些白玫瑰一共十二株,每一株都是他花了无数财力人力才完好的保存下来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被折掉三枝,这些花是若若留给他的,供他缅怀的唯一的东西,她怎么敢这么做?!
被邢昊川的表情,吓坏了,苏流景茫然的站在那里,只见邢昊川大手一挥,那只水晶花瓶被狠狠的砸下来,发出一声巨响溅起无数瓣碎片。
苏流景根本来不及躲避,一块锋利的碎片迎面飞来,从她的脸颊擦过。
苏流景的眼睛蓦地睁大,只觉得一丝丝得寒风在脸庞飞过,然后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脸颊涌出来,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的水渍里,溅起一朵朵鲜红的小花,然后随着仍带着淡淡花香的清水,晕染开来……
苏流景呆呆的顿在那里,几乎忘了动弹,眼中只一遍遍的回放他暴怒的表情。
听到动静的女仆小茵忙进来,见到苏流景脸上的血,还有邢昊川的暴怒,吓得浑身发颤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先生,这些花我昨天忘记关花房门,夜里被风吹折的,不是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