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的话,苏流景并没有多放在心上,这些年她在外面打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比邢母还要仗势欺人的大有人在,更何况她现在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只是心里终是留下个疙瘩,每次听到仆人们暗地里小声议论,心里总是会莫名的酸楚难堪,她想,这就是因为那四个字吧——寄人篱下。
因为寄人篱下,所以连走路也必须低着头,这就是现实。
晚上邢昊川又是接近凌晨才回来,苏流景对见面并不抱希望,但没想到他竟然找自己了。
犹豫的站在他的卧房门口,苏流景思忖了一刻,抬起手想敲门,又敲不下去,却不想门轻轻一推,自己开了。
邢昊川看也不看来人是谁,直接道:“听说我母亲今天来过了?”许是深夜的关系,他的声音显得有点低沉暗哑,配合着窗外树叶的沙沙声,愈加性/感迷人。
邢昊川已经洗过澡了,一身暗红色丝质的睡袍,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微蹙的眉宇间似有一点疲惫。
他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人,一旦他看上的案子,能够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得不说邢氏正是在他手中才得以由之前的巩固到现在的不断壮大。
苏流景撇撇嘴心想: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次一问呢?有钱人的怪癖就是喜欢拿这些无聊的问题来测试她吗?还真是没有创意。
却还是状似恭敬的说道:“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