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嘉琰只带了一个岫玉,定是挤不过狂热的信徒。”阿九苦笑一下,看了一眼岫玉,却见岫玉神色古怪,一时间原本想说的话也忘记了,看了一眼岫玉,无声问道:“怎么了?”
“沈姑娘可知春情阁因何得了这么个名儿?难免有些......”岫玉并未回答阿九的问题,只是一副压不住好奇的模样,笑着与沈清平说上了话:“奴婢头一次听,却是有些怪异的感觉,难免浮想联翩。”也是在这时候,岫玉歪头冲着阿九笑笑,随即便是狡黠地眨了眨眼,眼见着阿九猛地想起来了些什么,这才又看向了沈清平,笑着继续:“奴婢之前也问了姑娘,无奈姑娘什么都不知道,还望沈姑娘解惑。”
阿九当然在岫玉无声地提醒之中,想到了与元玠的约会,也是在这时候,内心泛起了愁。与元玠约定的春情阁,恰好便是大师讲经的所在,一时间,阿九甚至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原来元玠也会犯这种错误吗?这一下似乎连见面的地方都要没有了,但是怎么也不见元玠的人来通知呢?且不应该啊,任凭元玠在宫里如何忙,外面的消息他绝对不会是充耳不闻的状态。
所以,自己可以不知道愚鲁大师讲经之事,但是元玠,怎么也不该是不知情的那个。身边那样多的耳目,不论大事小事儿,他都不能错过,也不容许有半点错过,因为一旦疏漏了,灭顶之灾或许说来就来。当即,阿九脑中便有另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会不会元玠他根本就是出来见愚鲁的?
原本也只是随便这么一想,但是想法一旦形成便再无法消散。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说得通,元玠因何还有时间的制约。一时间,内心也说不上来难受吧,但是的确多了些许的酸涩。尽管一开始也只是想着能见一面就极好,但是人心总是免不得贪嗔痴苦,原本春意盎然也在瞬间失了味道。
“原是如此,是奴婢浅薄了。”
岫玉原本也只是为提醒阿九春情阁之约,好叫她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但是关于春情阁这一问,沈清平的答案却是彻底使其开阔了眼界。然而阿九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倒是引起了沈清平的注意:“你们姑娘这是怎么了?如是实在想见见愚鲁大师,也不是不行。他与云慧大师也有些渊源。想来一时半刻的,大师也不会离开,毕竟宫里也会殷勤邀约。”
“还是有机会的。”沈清平看着阿九,笑道:“不过要怀着敬畏之心去看哦,毕竟大师不是凡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