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月锦嘴巴张了张,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那我更要去了!”北冥澈态度不容有疑,他生气了!
月锦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二十几岁的北冥澈在几千岁的月锦面前,确实像个孩子。
“孩子?”北冥澈一点点靠近月锦。月锦一点点后退。
月锦的背抵在了房梁上,微凉的温度让月锦有些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些。“没错!”北冥澈猝不及防地被推开,撞在墙上。
“你没事吧!”北冥澈闭着眼,假装昏迷。这下轮到月锦紧张了……
北冥澈嘴角勾起喜悦又得意的弧度,看吧!这人还是紧张他的!
“……”月锦气呼呼地把北冥澈的手扔到地上,在学医的人面前装晕,真不知还说他作死呢?还是应该说他作死呢?
“?”北冥澈试探性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北冥澈心中哇凉一片。
“就……这么走了?”草率了……北冥澈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毫无防备地对上了转角白九夜不明意味的眼神。
“……”该死!北冥澈心里升腾气一股杀气,这么丢人的事居然被白九夜看见了!
“……”为什么,是他看到北冥澈这么丢人的一面?
白九夜在北冥澈的视线下,僵直地转身,同手同脚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哼!”北冥澈被气坏了,再一次懊恼自己想的什么馊主意!
一辆马车迎着皑皑白雪朝着城门驶离县太府。
“郡主!郡主!”碰的一声,一个人影深埋进雪地,月锦连忙挥手让之南停下,来时月锦坐在第一辆马车,离开月锦却坐在最后一辆。
“诺诺?进来说话!”月锦下车扶起杜诺诺,还以为是齐涫涫出了什么事。
“还好敢上了……”明明和月锦接触的人是死去的杜诺诺,可是重生以后的杜诺诺反而对月锦感到亲切。
“这是之南的卖身契,母亲叮嘱我送过来。还有……谢谢!”无论是替自己主持公道,维护自己的清白,要不是月锦……只怕自己还要被困在县府的后院中。
看着眼里充满真诚的杜诺诺,月锦笑了。“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既然重生,就别在犯上次的蠢,还有……人若没有主动犯你,你绝对不要随意对旁人出手,更不要利用后世的知识去祸害一方,我言至于此,你听不听与端看你。”
“还有……上辈子同你有因果关系的那些,你可对他们先出手,比如依夫人……”依夫人是害死杜诺诺的主谋之一,两者已经建立起了因果关系,杀了她,也不过是了却前世因果。
俗话说得好,有因必有果!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谢郡主指点!”杜诺诺伏在马车上,深深给月锦行了叩首礼,在北冥国,这是最郑重的行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