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等阴差,若是连续十年考评优等,则有机会晋封为神使或者神将;
若连续三年考评为差,则会降级,如果本身只是三等阴差,则会被直接抹杀;
另外,神使若连续百年考绩优良,或者作出了突出贡献,可升为一方正山水正神。
这一番操作下来,原来几乎等于光杆司令的城隍大人,一下有了四十余名手下。
“闻伯牙,淳于期,这样会不会显得机构臃肿,毕竟现在不同于以往,我这个城隍基本没甚大事要做!”
“主上,您迟早要开辟一方洞天世界,况且,据我等所知,至少有两处洞天尚未完全崩溃,还有几处与阴魔域情况差不多的所在,您要成为新的冥王,就必须要对他们进行征伐,届时,这点人手远远不够您驱使!”
赵海平并没有当冥王的野心,不过对于这些阴差,他一不用给他们发薪水,也无须养活他们,多一些倒也无妨!
只是,只提供一个神职进阶的途径,似乎吸引力还不够大。
仔细想一想,这些阴魔恶灵最想得到的是:不受天道排斥,名正言顺的存在于世上,最好还能获得证道长生的机会。
如果能帮他们做到这些,他们的忠诚度肯定会大涨。
“你们两位都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两人对视一眼,“我二人没修行什么具体功法,就是单纯炼气!”
“我这有升龙道经一套,乃是一种修神道的法门,共计九层,若能达到最高级,修为可媲美天仙之境,你们可有兴趣!”
“主上若肯赐法,我等愿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两人扑通一下直接跪下了。
“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一套神道功法?”
“主上有所不知,若继续走诡修之路,天劫自是不可避免,我等绝对是有死无生;
而修炼神道却可以避过死劫,虽不及仙道,却正适合我等修行!”
“原来如此!”
修炼升龙道经,虽然算不得什么金光大道,但是比修诡道这种“断头路”要强得多。
若想对这些诡修进一步掌控,只给一部分的升龙道经无疑是正确选择,不过他却大方的把九层功法悉数传授。
一方面,凭功德渡灵锁和斩神剑,对这些家伙有绝对的生杀大权,不怕他们反叛;
另一方面,升龙道经的修行方式不同于香火信仰,只要境界到了,自然就能拥有相应的实力,不需要日积月累的苦熬和打磨,也无须按部就班的修行,若是在这方面压制他们,施恩就变成了压制,反而徒生怨怼!
对于两名神使他完全解锁了九层功法,对于那些阴差却做了一些限制,只给了他们前五层功法。
事实上五层已经足够,他们普遍都能修炼到三四层。
得到功法的一众手下,一个个对赵海平顶礼膜拜,如果有忠诚度的面板,现在绝对都是满值。
而修炼了升龙道经,获得了神力的众修,一个个战斗力大涨。
赵海平秣兵厉马,正准备一举清空地下剩余的阴魔,徐云路忽然打电话过来,让他不得不推迟地下大决战的计划。
“轩辕前辈,我有一些事,需要去京都几天,这边暂时顾不上了!”
“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有人要争夺我干闺女的抚养权,不得不去!”
听到是这种事,轩辕逸也不好再阻拦,毕竟人与人之间都有远近之分,家里出事了,肯定优先解决家里的事。
“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
赵海平到达京都的时候,虞雪欣已经提前一天赶到了,“徐叔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事情并不复杂,丫丫的生母薛丽华早年抛弃父女俩,改嫁给了京都豪门庞家子弟庞公硕;
几年前薛雪华给庞公硕生了个孩子,结果这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
很可惜,庞家虽然有钱有势,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偏巧,在丫丫的一次体检中,他们发现丫丫极为符合移植条件,于是试图说服徐叔,让丫丫移植骨髓;
徐叔深恨庞丽华,何况骨髓移植风险不小,于是断然拒绝;
庞家先是拿出五百万利诱,利诱不成又以争夺抚养权为由,强行逼迫,最后不得不对簿公堂!”
“真是无耻至极,这官司一定打到底!”
虞雪欣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场官司恐怕不好打!”
“怎么不好打?”赵海平奇道,对方从小都没管过徐小茵,凭坤元的经济实力,又能请到最强的律师团,无论从哪方面,都有极大的胜算。
“你不知道,庞家家主庞西来,是国检司的老大,薛丽华的哥哥又是御用大律师,你觉得这场官司能打得赢?”
我去!
赵海平差点爆了个粗口。
他可不相信现实生活中真有公正廉明的人,能做到大面上过得去,已经算是好官了。
所以,这场官司,大概率会输!
官司输了怎么办?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赵海平想的是略施手段,让丫丫躲过一劫!
不过,他还是抱有些许期待,希望人间还存在一点公平正义!
然而,让他失望了,无论徐云路如何咆哮,无论徐小茵如何哭诉,终究无法改变判决。
在判决下来的那一刻,赵海平真想把某些人当场撕了。
可是,他终究有许多顾忌,做不来这些!
不过,有人做到了!
当职的法guan突发心脏病倒毙;
许多人都以为这是个意外,因为刚才的庭审的确很激烈,心脏不好的确容易出毛病!
但是,庞公硕、薛丽华夫妇,和同车而行的那位御用大律师,在返回途中遭遇严重车祸,车上几人无一生还!
事情一下就闹大了!
然后,赵海平被一群荷枪实弹的人,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密室中,韩天瑾拿着茶杯走了进来,“今天发生的事,不要说不是你做的,别人没这个本事!”
“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赵海平郁闷,他当然知道是谁干的,问题是,明知道是谁,他也不能说。
这好大一口锅,是背,还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