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玄司略带疑惑的看向手冢的手,他倒是不知道手冢还有伤在身,之前体测的时候他可没和自己说过。
手冢:“不会的,没关系,请您放心吧。”
“都大会就快要到了,我不希望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龙崎教练叹了口气,“玄司你也是,为什么不劝劝他呢?”
“冤枉啊教练。”玄司举起双手,无辜的说道,“我只是个助教,队长的想法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龙崎教练:“唉,那要是今天手冢想要比赛的对手是千叶呢?你还能这么说吗?”
“那我可求之不得啊。毕竟能得队长的一番教导,对他们这样的小孩来说,可是受益匪浅呐。”玄司单手揣兜,悠哉悠哉的走出办公室。
此时的余晖刚好全部被即将来临的黑夜阴影埋没,手冢望着窗外天边完全不见的落日,看着玄司的背影,仿佛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携着光而来,又带着暗夜离开。
就这样,龙崎教练也不再多说什么,默许了手冢的请求。
……
……
【越前家—后院寺庙】
同一时间,晚风吹过,茂密的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偶有几片禁不住风的撩拨,随其飞舞而下。
寺庙简陋的球场上,龙马和千叶正在对打,发球接球行云流水、无缝衔接。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点到为止,却又如同靶场射箭一样招招逼退。
卡尔宾和er乖巧的趴在树下,安静的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刻。
南次郎侧躺于钟旁,手撑着头,脚上系着钟锤的绳子,悠哉悠哉的敲着钟。
“咚——”钟声一响,惊飞了树梢上栖息的群鸟。
“哈——”南次郎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放下手里的杂志,向一旁端坐着喝茶的溯源投去无语的目光,“我说溯源老头,自从你回来,你就总是有事没事往我这跑,但又不和我打球,你说你到底来干嘛?”
溯源瞥了一眼南次郎,目光远眺至球场上的龙马和千叶,淡然一笑:“如你所见,培养孩子。”
“嗯?”南次郎迟疑了下,突然想起来上次井上来采访时自己说溯源也在培养千叶的话,不禁嗤笑,“有必要这么记仇吗?你个老腹黑。”
“时间不早了……”溯源目光紧紧的看着场上,无端生出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意指什么。
“哈,这可不像是你这老头能说出来的话。”南次郎唰的一下坐起来,“啧啧啧,你看看他俩打球那模样,像不像当年的我们?”
溯源:“……”
“唉,可惜了。”南次郎不等溯源接话,继续说道,“你长得没有我家儿媳妇好看。啧啧啧,你看看我们家千叶,生得多好!会打网球会做饭,关键是,还喜欢我家那个笨小子!”
“千叶是我女儿。”溯源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管过了多少年,南次郎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丝毫未变。
“嘁,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得归我家。”论拌嘴这一块,南次郎可从不会输给溯源。
“……”溯源放下茶杯,“都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也要走的更远了。”
“是啊是啊~”南次郎摇头晃脑的敷衍着,继续看自己的杂志,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轻声说道,“快点成长起来,来打倒我们吧,要不然,我们俩一下子就变成老头子喽……”
“……”溯源失笑,起身,“千叶,休息一下吧,我们该回家了。”
“好的,爸爸!”千叶擦了下额头的汗,快步跑向龙马,“可以休息啦龙马!”
你看,时间真的过的很快。仿佛就在昨天,也是在这样的球场,自己旁边这个天天喊自己老头的人,依旧是十几年前喊着“可以休息了”然后跑向自己的少年呢。
时间,果真是不等人啊。要是真的是在十几年前,溯源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俩会坐在一起,讨论着孩子们以后的未来。
毕竟当时正值年少青春,眼里就只有网球、比赛和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