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双眸微闪,惬意的躺在床上,随口道:“他本来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团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夜好眠。
连续三天,除了照顾她的丫鬟,李婧的房里再也没进过别人。
直到她耐心渐失,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沈韩来了。
他问:“你希望我如何对待江亭亭?”
她认真的想了想:“如果你不快点把她送走,也许哪天你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当天,沈家邀请了江侍郎及其夫人入侯府。
正厅。
面对江侍郎夫妻俩疑惑的视线,沈母斟酌着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不可能,亭亭生性纯善,胆子又小,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江母第一个不信。
沈母看着想到自家儿子坚定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事实就是这样,那碗有落红粉的补汤,是亭亭亲手熬的,又是亲自端过去给婧儿用的。”
沈母还是不相信:“亭亭呢?她在哪儿?我要亲自问她!”
“我已经派人去请她了,她应该是在路上了,”沈母顿了顿,“也许是我家韩儿长得凶了些,亭亭一直不肯和他亲近,至今未和他同房,婧儿虽然是后来的,但也是秀才之女,家世清白,她怀了我儿的骨肉,甘愿不要名分的跟在韩儿身边,就算生了孩子,那也是要过到亭亭的名下的,可能她想岔了,一时做了错事。”
江侍郎脸上涨红:“这个孽障!”
沈母毕竟只是江亭亭的嫡母,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要维护一下这个庶女:“还是等亭亭来,看看她怎么说。”
沈母点头称是。
江亭亭很快就来了。
她看到父亲嫡母,一时泪意又涌上了心头:“父亲,母亲……”
江母一副慈爱的模样:“哎,亭亭,到母亲身边来,母亲问你,你可真做了那等糊涂事?”
江亭亭自然是摇头:“母亲,我没有……”
沈韩沉声道:“你自己承认那补汤是你亲手做的,未曾假手于人,也是你亲自端过去的,事实俱在,你还想否认?”
江亭亭已经对所谓的夫君绝望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哭个不停。
江母心疼道:“这事恐怕另有隐情……”
……
李婧听着团子的转述,只想听到最后的结果:“后来是怎么决定的?”
“在沈家的坚决下,江家在被休和和离两个选择下,选择了后者。”
李婧笑了:“他们倒是明智。”
如果要闹起来,到最后江亭亭逃不了一个杀害侯爷长子的恶毒名声,而江家出了这么一个毒妇,名声自然也会受损,倒不如选择和离,虽然江亭亭嫁进侯府不过数月就和离,名声也会受损,到底是没前者严重。
团子有些疑惑:“沈韩已经不记得你,怎么会为了你这个明明有异心的人这样对待无辜的江亭亭?那可是他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