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委屈道:“我也是为你好嘛,要是你看着他和别人恩爱,那你得多心痛啊,你心痛我心痛嘛。”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团子,”她把它抱进怀里,“你要相信我。”
“喂,你这个流氓!放开我!啊……好滑腻……”
她额前青筋跳了跳,将它扔了出去。
沈韩就着厨房的材料给她熬了一锅清淡的瘦肉粥,端到房间里的时候她依旧没有抬眼望他,让他心里的愧疚更加深重,他刻意放轻了声音,生怕吓到她:“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也不能惩罚自己,你起来喝完粥,要打要骂,我绝不反抗。”
她坐起身,从他手中接过碗,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
他偏过头,目不斜视,很想提醒她应该先把衣服穿上,但嘴唇动了动,终究说不出口。
虽然不饿,但是喝了一碗热粥,李婧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毫不客气的把碗勺递给他,不顾忌他的目光直接起身打开衣柜找了一间外衫随意的披上。
“这位公子,以后我这院子,你还是别再来了。”
他苦涩道:“你可愿与我回府?”
“让我做妾?”她淡淡的看着他,“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他手下的力道几乎捏碎了手中的碗,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她已非清白之身,即使是寒门妻,恐怕也不会有人娶她,就算有,也不会真心待她。
“你又是何苦?”
李婧浅淡一笑:“听公子这句话,仿佛在说我自作自受?我就算孤老终生,也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韩心中微动,他沈家之所以只有他一个独苗,是因为沈父未曾纳妾,和沈母两人相依相偎,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也没有动过纳妾的心思,他们两人之间插不进任何人,而他,曾经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他在娶妻之后就做出了这等混账之事。
“你无法做到我的要求,所以你走吧,昨夜之事就当是一场梦,莫要再来寻我。”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李婧眼中闪过一抹愠怒:“没种!真不像梁韩。”
团子幽幽地道:“他本来就不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她只能换一种方式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沈韩匆匆回到府里,脸色阴沉得吓人,就连原本做好心理准备当一个好妻子的江亭亭都忍不住心里发怵,下意识又避开他了。
他若是孤身一人,他肯定会如了那女子的意,纵使背负抛妻另娶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不是一个人,沈家一生戎马为国,名声赫赫,他不能为了自己,就让沈家背上骂名,被人指指点点。
他终究,是要对不住那人了。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不放心她,等次日派人去查探她底细的时候,才得到那人已经离开的消息。
“侯爷,我从她邻居那里打听到,凌空院很久以前是有人居住的,那家人开着一家书屋,父兄都是秀才,一家和乐,十年前他们突然从京城搬走了,房子空了下来,直到前不久那姑娘才回来,而她的家人全不知所踪,据她自己所说,她家人全部遇难,只剩她一人了。”
末了,那护卫小心翼翼的问,
“侯爷,可要我仔细查探?”
沈韩只给了他一个字:“查。”
“是。”护卫领命,自觉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