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胆小怯弱的妻子,他不知道要如何与她相处,难不成要他用强,才能让她怀上沈家的血脉?他做不出来。然而每当他想要亲近她的时候,她都会受到惊吓,下意识的要逃避。
沈韩想,也许也只能通过时间,来让她的惧意慢慢下降了。
对于儿媳见到儿子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沈母也毫无办法,只能稍作提点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不禁后悔了,也许她就不应该给儿子找这种大家小姐。
是夜。
沈韩坐在书房里,手上拿着一本兵书在看,倏然感觉到屋顶上有动静,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
他虽然因重伤而体弱,但武功还在,即使强行使用会导致身体更加难以承受,他也毫不犹豫的追着那个黑衣人,直到追出了威武侯府,感觉到黑衣人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下意识的继续追了上去,直到进了一座陌生的宅院,他一伸手就能抓到那个黑衣人。
然而那个黑衣人突然转身朝他洒了一身药粉,快速离开。
遂不及防之下沈韩吸进了药粉,本想提起内力继续去追人,病痛的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住,脑袋都开始眩晕起来。
“谁?”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他面前不远处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来。
“抱歉,我是误入的,这就离开。”话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嘶哑至此,身体也开始发热起来,他心想可能风寒加重了。
“嗯,”女子似乎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走到他身边,将一个小瓷瓶递到了他面前,“我见你脸色不太好,拿着这药,离开吧。”
纤细白皙的手晃到他面前,他呼吸急促了几分,小腹处的火热清晰的意识到恐怕之前黑衣人撒到药粉肯定有问题,他将舌尖咬出了血,仓皇的接过她手中的瓷瓶:“多谢,告辞。”
那一触之下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指尖,冰凉滑腻,直直冲击他的大脑,他的身体立刻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
沈韩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并不是他熟悉的房间,他一偏头,就看到一头乌黑的秀发,心中一下子冰凉起来。
他冷着脸站起来,床上女子苍白的面色,仿佛被虐待般的身子让他如坠冰窟。
昨夜的事情一幕幕回荡在脑海里,他中了药,强迫了一个清白女子。
他的狂暴她的隐忍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让他几乎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这种情况下,他是做不到趁着她昏睡不负责任的离开的。
他穿好了落在地上的衣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小院落,空荡荡的,却十分干净,让他诧异的是,这个院子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只好亲力亲为,找到厨房烧了一桶热水,回到房间帮床上的女子清洗着身子。
她的眉头紧蹙着,仿佛很痛苦,却一直没有醒来,毫无血色的脸和昨晚清丽绝尘的脸庞相差甚大。
是他害了她。
清洗完毕,帮她盖好被子,他就站在床前等着。
若是他就此离开,怕只怕她醒来后会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