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没兴趣挑药材了，就凑到了她身边坐下:“怎么？我家小娘子生气了？”
“就知道贫，”她突然看着他的脸，“你说过随着等级越来越高，灵魂越来越强，见到的宿主也会接近本来面貌，你脸上的火苗印记怎么不见了？难道那只是个纹身？”
因为是纹身，所以不会因灵魂而显露？
“话说，以前你的眼角没有泪痣啊……”
自从两人说开之后，她记忆力模糊不清的梁韩她已经完全记起，相貌就如眼前的人一般无二。
唯独少了火苗印记，多了泪痣。
任她的手抚上自己的泪痣，他惬意的眯了眯眼:“每个异能者在异能被激发出来的时候脸上都会有一个印记，而在我被派出来潜行的时候科学家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封印了我的异能，我的异能，被封印在这颗泪痣里。”
“哦。”
她正想抽回手，却被他拉住，他拨弄着她的手指:“宝贝儿，你家系统是不是告诉你，位面的人其实只是一道数据？”
“嗯。”她尝试着抽回了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她索性也就放弃了，任由他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其实每个世界的人都是真实存在的，”他松开了她的手，“现在知道了，有没有心理负担？”
她知道他在问杀人的事。
她抬眼笑:“我连自己的爱人都敢杀，能有什么心理负担？”
早在第一个世界，她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从最初的不想伤人，到后来每个世界都杀人，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生这种变化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顺势靠近了他的怀里:“其实我不明白，系统给我们发放这些任务有什么用。”
“是让我们有目标，没有目标的宿主，总是会倦的，”他将下巴撑在她头上，轻声道，“其实不管我们是否完成任务，都不会有惩罚，它只是借着我们对外界产生影响，从而吸取能量储存起来，然后修复自身而已。”
她抿唇不语。
“系统很聪明，除了给我们目标，还耗费能量搞了什么积分制，用积分兑换各种东西，”他叹了一口气，“等它集齐了能量，随时可以收回这一切。”
“包括瀚天空间？”
“包括瀚天空间。”
李婧一时有些沉默了，所以，到时候失去了空间，果果和莫朗要怎么办？
“感觉好像突然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事。”
自从来到这个秘境，她一点一点的得知了她所不知道的消息。
“我们要怎么阻止它？”
“集齐所有系统持有者，达成一致，然后同时对系统进行抽离，那是系统不得不融合在一起，成为R-57的真身，”他直言道，“毁了R-57，就可以了。”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
实际上不知道有多难。
每个系统持有者都穿越不同的位面，虽然有碰见的时候，但是大家能不能全部集合在一起不说，即使能集合，也不一定所有人都愿意做这件事。
“先别想那么多，我已经收买了我家系统，从此它就是我的人了，听了它的消息，现在确定系统持有者有九人。”
李婧幽幽的接过他的话:“先不说别的，光是那个和你有仇的，他会轻易接受你的建议吗？”
“这是一个问题，”他沉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寻找其他宿主，然后说服他们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