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和虚空被发现的时候，他们在床上相拥而亡，面容安静祥和，仿佛只是睡着一般，然而却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柳承风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在事情发生的这一刻，他还是无法言喻的悲伤。
寻找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还没好好相处，就已经天人永隔，而让他更震撼的是虚空的生死相随。
这样也好，女儿到了地下也能有个伴。
“来人，通知元安寺。”
“是。”
……
李婧回到了空间里。
“婧婧，你想好了？”团子问。
“是的，我决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剩下的九次定位，我都会第一时间找到梁韩，阻止他完成任务。”
“不过我们都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团子一顿，“等等，婧婧，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你是说？”
“我们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
李婧将上个世界的事情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问 : “团子，即使宿主的记忆被篡改了，但是对系统的存在肯定是知道的吧？”
它理所当然的应道 : “当然啊，难道你忘了吗？当初我改了你的记忆，但你还是知道我的存在，并且要做任务的。”
“如果是这样，那梁韩应该知道我所说的前世是假的，更不会被梦境影响到，除非……”
“除非他是真的不知道系统。”团子接话。
不知道系统的存在，以为自己是原住民，没有经历过其他世界的记忆，所以他才会被梦境影响到，信了前世一说。
“我作为陈家二少遇到身为唐无真的他的时候，他似乎是对我毫无印象完全陌生的，这说明他确实没有了我的记忆，不然他一定能认出我。”
梁韩曾说过，等级到了一定程度，在系统持有者面前显示的是真实的面庞，而且也可以通过灵魂认人，所以他没认出她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不记得她了。
要知道以前都是梁韩主动找到她的。
“我现在有两种怀疑，”团子严肃道，“一是他确实被格式化了，依然带着系统一起执行任务，上个世界可能是因为以为你是原住民，所以他瞒着你没告诉你系统的存在，假装信了前世之说。”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确定他有没有被格式化，但是他和我一样，选择了无记忆模式执行任务，为了快速获得积分。”
李婧唇角微抿，购买了瀚天空间之后，他积分所剩无几，为了能尽快定位到她，他和她选了一样的路。
“其实我比较倾向于前者，”团子认真分析道，“那是强制性设定，梁韩的系统不可能不进行格式化，而它稳固的能量让他没你那么好的运气恢复记忆，之所以他没有告诉你他的秘密，是因为他以为你是原住民，不想跟你说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她有些惆怅 : “但是如果是后者，那我破坏他的任务，就等于是在谋杀他啊。”
无记忆模式要是任务失败了，积分可是成倍的扣的，那他最后一定会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