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跟我说在结束世界的时候可以选择清除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但都是自己的记忆，怎么舍得清除呢？”
李婧也深有感触，如果没有了这些世界的记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会向从前一样，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冷冷淡淡。
好不容易多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她怎么舍得呢？
“你是什么年代过来的？我是90年代，我记得我死的时候是98年，遇到系统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很久才缓过来，为了得到新生命而欣喜不已。”
“我是09年，”她扬眉，“欣喜之后，有迷茫过吗？”
“当然有，”似乎又不想抽了，徐泽熄灭了烟，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没开启积分系统之前，我不能在那些世界长期逗留，我也曾遇到过心动的女生，想要交心的朋友。”
“但是你又担心没多久你就会以死亡终结，徒增悲伤，所以你只能避而远之。”不用想李婧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开启积分系统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心动的女生，那一世我用积分兑换了留下的时间，跟她白头终老，也因此付了很多感情，导致我在下一个世界迟迟回不过神，险些造成任务失败。”
这个时候咖啡来了，徐泽端起喝了一口，雾气缠绕下显得他的眼神有些迷蒙。
李婧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很理解，因为她没在任何一个世界待到终老过，只是想起果果，她似乎又有些理解了。
果果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她却动了真感情，真把他当儿子了，一想到不能再见到他，当时她心里是很难受的，后面再见到他时十分惊喜。
她突然想果果了。
“你是我见到的除了我外的第二个系统持有者，第一个是个男的，本来想和他交个朋友，但是他太高冷了，不理我，见到你之后我很高兴的，我们怎么说也当过一世夫妻……”
“不算夫妻。”她提醒道。
“好吧，”他耸了耸肩，“我一想到你和我是可以每个世界都在一起，生生世世互相陪伴，我就有些激动，没想到你已经有了别人了，我很难受。”
“……”李婧嗤笑一声，“不是只有爱情才可以在一起的啊，友情也是可以天长地久的，说不定你会遇到其他女性系统持有者，到时候你就可以和她绑定了，所以你现在要努力赚积分啊。”
“好吧，朋友，”他释然，本来他也不是爱上她了，只是想到彼此能生生世世陪伴才会心动，如今说开了倒是好了，“我这个世界的任务不难，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我任务也不难，如果我搞不定会找你的。”既然是朋友，她也就没必要和他客气了。
徐泽还想说点什么，电话突然就响了。
“喂，爸？”
“你什么时候变成司云的宠物了？”
“……”
徐泽有些尴尬的看着对面的李婧。
李婧似笑非笑的回望着他，练过武的她听力还是不错的，他们的对话她已经听在耳里。
徐泽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爸，你在乱说什么。”
“有图有真相，你罗叔已经把照片发给我了，竟然还主动蹲下身让司云摸你的头，我和你妈都没这样摸过。”
“……”徐泽这才想起罗佛生，好像是忘记跟他打招呼了，这样就打小报告？真不可爱。
“这一幕竟然先被佛生看到，我很不开心。”
“爸，先这样，我回去再跟你说，挂了。”
等徐泽挂了电话，李婧才站起身:“你爸真可爱。”
徐泽:“……”
“好啦，先这样吧，我也要回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