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刚回家就看见管家在等着她:“公子，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你。”
“好，我知道了。”
她自动忽略管家复杂探究的眼神，面不改色的往书房而去。
左寻云看到她进书房，叹了一声气，什么也没说。
倒是王瑞几番欲言又止，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染儿，你看上了挽玉楼的小倌，可是真的？”
李婧一脸正色:“娘，清歌不是小倌，虽然他在挽玉楼里，但他卖艺不卖身，洁身自好。”
“如此说来，这是真的了？”王瑞抓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我和你爹都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你一个姑娘家，自小学文学武，提心吊胆的隐藏身份，但是染儿，你的身份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会引来闲话，被人瞧不起的。”
“难道我要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吗？”李婧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怕别人的闲话，这一辈子我的身份直到死都不会泄露，我会一直是将军府的儿子，未来的侯爷，只是，我若想和男的在一起，只能这样了不是吗？”
王瑞红了双眼:“是娘对不住你。”
终究说不出来让她和那个挽玉楼的男子断了的话，毕竟十九年来，这是女儿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情窦初开。
“娘，你没有对不住我，我们都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好吗？我们过自己的生活，何须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伸手抱住了她，
“娘，清歌是个好人，你们一定会喜欢他的。”
王瑞伸手回抱着她，点了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左寻云一直在沉默的听着他们母女俩的对话，听到这里，他不由看向自己不利索的腿脚，眼神有些黯然，随后坚定了起来:“染儿，无论你怎么选择，爹娘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他们欠这个女儿的太多了。
李婧将头搁在王瑞的肩上，对上左寻云的双眼，眨了眨眼:“我就知道爹娘对我最好啦。”
她松开了王瑞:“祖母一定会很生气，正好清歌想去青城玩，这些年我都没出门玩过，这次我想带上清歌一起去，顺便躲躲祖母，爹，娘，你们一定要帮我哄好祖母啊，我相信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搞定祖母了。”
“什么，你要出远门？”王瑞是大大的不放心。
“嗯！今天祖母听了风声一定会等着我，不行，我得先溜了。”
“哎——染儿——”
“砰——”
看着匆匆关上的房门，王瑞幽怨的看着左寻云:“你生的好女儿。”
“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他无奈。
她又是叹了一口气。
“别整天愁眉苦脸的了，今天是例外，我们之后可要记得，不管在哪里，都不能说女儿，而且儿子，免得隔墙有耳。”
“好吧。”
“别太担心，染儿是个聪明机智的孩子，她有分寸的。”
“嗯。”
李婧回到家没多久，又一头钻进了挽玉楼，直接到了清歌的住处:“清歌，跟我去青城吧。”
清歌只是微微一怔，然后什么也没问就点头:“好。”
羊肠小道上，一辆马车平稳的走过。
凉凉的微风偶尔吹起车帘，让李婧有些昏昏欲睡。
清歌安静的坐在她的旁边，闭目小憩。
直到肩膀上传来重量，他才睁开了双眼，微微偏头就看到了她已经睡着，自然而然的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都说我长得倾国倾城，魅惑如红颜，明明你也长得很是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