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显出了身形，轻哼了一声，明显还是很不高兴。
她笑着想要抓住它，却只抓到一片虚无，愣了愣，这才想到它为了对她进行格式化和情感移植，能量消耗过多，已经没有实体了。
团子不明白她为什么前一刻还笑嘻嘻的，后一秒就冷下了脸，不禁有些委屈:“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系统会离开自己宿主的，你要求我千里迢迢的去送信，还不允许我生会儿气？”
她叹了一口气:“难为你了。”
其实当初她让团子去送信，它是拒绝的，后来还是乖乖的去了。
一般系统是不会离开宿主太远的，但是它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为了促进任务进度，还是听从她的安排了。
团子有些犹豫的看着她:“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它指的是擅自改掉她记忆的事。
“不生气了。”
团子在她心里其实是很特殊的，没有它她就没有这段时间的生活，不会遇到梁韩，不会遇到夏果果。
它已经变了很多了，由最开始敌视人类，变得慢慢靠近人类，从它的渐渐多起来的情绪就能知晓。
听到她说不生气，团子的声音都高了几分:“那我也不生你的气了，我们打平了。”
“呵呵，”她掂了掂被子，“那我先睡了。”
“嗯！”团子慢慢的隐去了身形。
熄灭了烛火。
黑夜里，李婧突然低声道:“我会让你恢复实体的，说好的任我改变你的形象，你可不要反悔。”
良久，久到她快要睡着了，她才听到了空气中轻轻的一声“嗯”，她这才扬起了唇角，放心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