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五肢挛缩,整个人呈现扭曲状态,浑身上下都被灌满了水泥,面目全非,只有水泥露出来的点点衣角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这里的工人。
“?”
程弋阳眉头越皱越紧,下一秒便快步走向事发地点,工作人员拦都没拦住。
“程总程总,您别看了,那人怪惨的。”工作人员小跑着,才能勉强追上快步行走的程弋阳,他微喘着气,梳的整齐的头发也已经分了叉,那模样看起来又好笑又滑稽。
程弋阳却恍然未闻,板着脸直直的往前走,抿着的嘴越抿越紧,整个人都是易燃易爆的状态,一点就炸。
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工人们拥挤在了一起,伸直了手指指这指指那里,跟朋友说话讨论时,声音大的好像要吵架一般,口水唾沫纷飞。
工作人员见阻扰程弋阳无果,只好给程弋阳尽量清理前方的人群,尽量给程弋阳一个安全,“干净”的前进氛围。
“让一让,让一让。”工作人员大声喊着,以一己之力给程弋阳弄出了一条道路。
工人们本来想破口大骂,但一转头就看见了程弋阳半垂着头,露出的下颌角都使劲抿紧成了一条线,看上去就不好惹的模样,便自发的,让了位置。
程弋阳就这么顺利的,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事发现场。
那位浑身都是水泥的死者还是静静的呆在了原地,没人去挪动他,五肢已经僵化,看不清五官。
陈包工头站在一边,拿着手机在一边打着电话,脸色很着急,眉头皱成了一道小小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