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太多了!”别说蔡柔羽了,就连徐清祝这个地地道道的狴犴国人,也觉得和做梦一样。
史书上虽然一直没说男宠的身份,但其意思很明显,是个地位不高的兔儿。结果倒好,人居然是苏家公子?苏家!数百年前,那可是百官之首啊!倘若就这还地位不高!那狴犴国怕是也没什么人地位高了。
“我和你们说这些,并不是让你们自我否定的。不过是告诉你们,其实很多事情,远非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的。而且,同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看,是不一样的。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进不同’。”
见众人若有所思,达安继续道:“比如,在史官眼里。皇帝是肯定没有错的,错的就会是……我。而苏家毕竟是文官之首,即使紫月称皇后,看不上我爹的做派。却也会和我爹一样,不让史书上具体指出……我的身份。”
一说到自己就是那个,令后人“误会”的男宠身份。即使达安再开放,也觉得很变扭。
“在如今狴犴国皇帝眼中,他是看着这样的史书长大的。对历史认知本就有偏差,而且人是感性的。无论理性如何,一个……“破坏家庭的男小三”,自然会让他痛恨。”说实话这么自己说自己,还是满酸爽的!
不过这也是这么多年,达安隐姓埋名,再也没有回过狴犴国的原因。甚至连泉州,他都很少回去。因为那段过往,实在是太过尴尬,也太过不堪了。
如若不是蓟君良将事情半抖出来,如果不是这群孩子太过聪明、通透,他可能将事情永远埋于心底。但是,不可否认,说出这段过往,让达安不免松了一口气,心口的石头终是移开了。
见这群孩子没有因为这段过往,对他以有色眼睛看待。让达安不由觉得,虽然他眼睛偶然看瞎了人,但终究还是蛮准的。
“安哥,”马瑜慧看了看,将目光投向展示台的达安,“我想知道,紫月皇在勤安君未及冠的时候,就离开了,就没有想过,如果勤安君来不及力挽狂澜呢?那我们狴犴国不是……”
对此,达安沉默了一会才道:“那孩子也是命苦。不被自己的父母所期待,即使他是慕容月的亲生孩子。但本就是因为利益所生,就算母爱再伟大。慕容月也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期待那么久的自由。
尤其是他的性格,还格外的像她恨的那个人。至于狴犴国?慕容月本就离经叛道,而狴犴国里,早就没有她所牵挂的,她又怎么会在意?”
毕竟狴犴国里不论是上至帝王,还是下至百姓,都让紫月寒了心。她又怎会舍己为人,在乎狴犴国的存亡呢?
记忆中的紫月总是问他:“子瑜哥,我恨这世间。为什么,同为玄士,同为子女,同为天道之下的生命。我需要按照爹爹的命令,才能不断修炼。而我哥却可以花天酒地,然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他已经记不清他是怎么耐心的和紫月,一点一点的解释了。只记得,她经常问那些他明知道为什么,却无法改变的问题。
“子瑜哥,你说的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吗?女子也可以称王拜候?即使不是玄士,也可以站在世界的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