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曦白看了一眼腕上的江诗丹顿腕表,晚上八点钟,村里家家户户亮着熹微的光,没有人出来活动。
走在前面的雇佣兵敲开一户农家,却因为语言不通在那里鸡同鸭讲老半天,看到钟曦白下车,立刻把钟曦白叫过去。
农妇七十岁左右,提着防风油灯,包着粉色的头巾,皮肤古铜色,两眼浑浊地看着钟曦白。
她讲的是A国普通话,但夹杂着些少藏语,口齿也不甚清晰,钟曦白认真听了几遍,才听明白老妇人叫他们进屋。
他们这边有十四个人,小小的四合院一下子拥挤起来。
有两个年轻女子从屋里走出,她们说A国语,听明白钟曦白等人来意,家里住不下十几个人,礼貌请客人进屋后,立刻出门找邻居帮忙。
钟曦白一行人进了四合院大宅,屋子不大,水泥砖修筑而成,外墙涂成艳丽的红色,走廊伫立几十根大大小小的红色柱子,中心有一个天井和四棵槐树,最大一棵树旁边有一个石墨。
槐树属阴,有聚拢阴气的作用,院内种槐树,是忌讳。
这户不仅种了,还种四棵。
农家一户热情好客,拿出他们的民族特产过来招待客人,钟曦白等人却客气推脱,不敢动筷。
“奶奶,您这边是什么地方,现在已经是隆冬,为什么还那么暖和?”钟曦白捧着奶茶摇晃,礼貌地注视老妇人。
老妇人说:“我们这里叫忭茯村,据说祖先是逃难误入这里,之后便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繁衍生息。”
“那您见过其他误入这里的旅人吗?”钟曦白又问。
农妇点头,声音沧桑:“有呀。我们的神明打开与外界的通道,引导迷路的旅客来到这里。”
“他们人呢?还在这里吗?”
老妇人摇头:“他们借住一晚便离开了。”
钟曦白抿抿嘴角,又问了几个问题,对方回答得十全十美,找不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