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燕点头，沉默地扒饭。
“钟先生长得可真好看，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身上香喷喷的。”
坐在赵晓燕右边的赵父咽下一口红烧肉，也笑着道：“吃起来味道一定很棒。”
“啪嗒——”赵晓燕的筷子掉在了地板上，她仓皇弯腰去捡。
桌底下，父母的裤腿空荡荡，黑色毛茸茸的脚长得很奇怪，脚后跟在前，脚趾在后，两只脚在互相磨蹭。
赵晓燕瞳孔骤然收紧，心脏停滞，死死捂住嘴巴。
“燕燕，怎么了？”桌面上的父母疑惑地问，“捡个筷子也那么久？”
“没，没事——”赵晓燕再一眨眼，毛茸茸的反踵变回了人类正常的脚，仿佛刚才所见的不过是她的错觉。
等赵晓燕重新坐回位置，赵母拿着筷子指着赵父的脑门埋怨：“你看你，尽开那些可怕的玩笑，把燕燕吓着了。”
“哎呀，燕燕对不住啊，爸爸就是开个玩笑。”赵父长着一张憨厚的国字脸，笑起来很慈祥亲切，赵晓燕一直都喜欢父亲的笑，可现在她却感觉无比冰冷。
她捏紧手中的筷子，谨记钟曦白给予的忠告——“不要露出马脚。”
“没事的，我不在意。”赵晓燕扯出一个笑，忍下所有不适，勉强吃完晚饭，以要做作业为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锁好门，赵晓燕紧紧握住悬挂在胸前的红线黄符，后脑勺紧贴在门上，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膝盖兀然发软，直直坐在地板上。
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给钟曦白发短信：“我好像看到他们的脚了，毛茸茸的，脚后跟和脚趾头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