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走道穿了一个大洞，里面传出难闻的臭味。
罗刚和楚离打着手电筒往里面看，跟上个别墅龙焱挖出的洞一样，至少五十米深。
他们又抬头看看走廊天花板的大洞，不禁咂舌。
龙焱是直接从地下冲撞出来的。
从一开始不相信怪物的存在，到现在已经血洗三观。
世界啊，总归是无奇不有的。
小灵和一个男人从巨燕的胃部剖出，身体被胃液腐烂，痛得昏迷在房间里，身体自然反应地抽搐啜泣。
等罗刚和楚离从走廊里逡巡回来，方棠才气喘吁吁停下手中的动作，丢了匕首，浑身散了劲儿般跌坐在一边的地板上。
仰头，望着罗刚笑，嗓音磨砺沙哑得像个病重床榻的老人：“我杀人了，你们杀了我吧。”
罗刚走过去，捡起匕首收回口袋里，朝周身狼狈的方棠伸出手。
方棠愣住了。
罗刚低头看他，浓密的剑眉紧拧，沉声道：“他色欲熏心，罪有应得。”
停了两秒，他的嗓音压得更低，裹着浓浓的歉意：“方棠，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你能努力地活下去，覃浩一定也这样希望的。”
蝴蝶震动羽翼，能在两周之后掀起几千公里外的龙卷风。
如果他没有选覃浩出海，覃浩就不会失去一条腿，身体健康强壮的覃浩怎么可能打不过空有一身肥肉的中年人？
方棠定定地看了罗刚几秒，突然发出嚎啕大哭，就像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孩子，不顾所有的目光，哭喊声撕破压抑冷凝的空气。
罗刚蹲下来，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