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揪出一个可以调查的关键人物，楚离立即按照资料上吴全友教授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对方还在工作，听楚离说明来意，犹豫了半分钟，同意赶往市局配合调查。
一个小时候，吴全友教授风尘仆仆赶到。
楚离和钟曦白亲自与吴全友教授谈话。
“老陶的得意门生，建筑学院的钟曦白？”
俩人刚坐下，吴全友教授就认出了钟曦白。
青大不同学院的老教授互相认识，钟曦白也曾从自己老师口中听过吴全友的趣事，俩人的关系想必是不错的。
“吴教授您好，打扰您的工作真是抱歉。”钟曦白投以礼貌得体的微笑，他对老师向来十分尊敬。
“看来老陶并没有糊弄我，果真是一表人才。”吴全友朗笑出声，气色很好的脸根本就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
钟曦白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老人，神思微微恍惚，想起了衣着单薄佝偻着腰饱经风霜的李秀颖，李秀颖足足比吴全友小十岁，今年五十出头，却俨然到了风烛残年之际。
“吴教授，您还记得李秀颖老师吗？”钟曦白声音放轻，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几分同情与悲戚，“我昨天晚上见到她了。”
在电话里楚离已经跟他简单提了一下，如今被当面提起这条名字，吴全友脸上的笑容逐渐销声匿迹。
与李秀颖离婚之后，吴全友后来又娶了一个妻子，如今儿女双全，家庭美满。
但提起李秀颖，吴全友心里依然有个疙瘩，他至今也不明白在李秀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全友抬头，看着钟曦白和楚离陷入了沉重的回忆，目光悠远，像是透过他们看到被甩在身后，遥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