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意远脑袋被砸个血窟窿也不敢用手去捂,再次颤声道:
“属下该死!殿下恕罪!”
亥文昌和张可章等人进屋就看到满地的血,亥文昌还好些只是略微皱皱眉头就进去了,而当初提这糟心主意的张可章可就不淡定了。
看着地上那摊血,他偷偷摸摸脖子感觉脑袋还在,吞咽口口水努力弓着身子也进去了。
太子见谋事来了,压下怒火坐回到位子上连灌几口茶水。
亥文昌在单意远身边不远处站定,垂眼微瞄他一眼躬身对暴怒的太子道:
“殿下息怒!莫气坏了身子!单统领也是受了敌人埋伏,况且又身受重伤回来报信,殿下就饶他这一次吧!”
太子阴翳的眸子看看亥文昌又从新调转看向地上跪着的单意远,声音冰冷道:
“这次就看在亥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滚下去吧!”
单意远擦擦冷汗叩谢道:“谢太子殿下谢亥大人!”起身捂着伤口就脚步踉跄的出去了,张可章因为挨着门近,还被单统领蹭了一身血,吓得他更不敢言语了。
太子眯眼看他一眼,只看得张可章都想缩到底下不见,太子才移开眼神看着亥文昌道:
“亥卿快坐!本王正要去差人叫你!”
亥文昌弓身道谢后才坐下,思虑片刻道:
“殿下这一步错!此后若在做什么也都是步步错!”
太子坐直身子伸手示意道:
“亥卿细细讲来!”
“这期初不论账本的真假与否,太子殿下若置之不理便也可无事!别忘了皇上当初让李将军一个武将去查赈灾事宜的用意,便是想敲打与太子殿下又不会让太子殿下伤筋动骨!”
太子边听边赞同的点点头。
“恩有理!这当初你与我分说过,为何此刻又提及?”
亥文昌接着道:
“既然皇上没有真的惩处殿下之心,殿下只需做低姿态给皇上看就好,完全不必顾虑账本!就算账本真的被当庭呈上,那又能如何?
且不说真假就算真的!太子殿下还能亲口承认么?到时那呈账本之人便是百口莫辩,再有太子的手下在朝堂给那人安一个污蔑太子的大罪~
太子再一跟皇上哭诉是被冤枉的,皇上自然是站在殿下这边的!那呈账本之人事后又安能有命在?”
太子恍然大悟!猛一拍桌。
“好他个贼人,竟是要我亲自把人证送到对方手上...亥卿那本王现在怎么办?”
亥文昌叹道。
“太子即让人去杀人灭口不打自招,给了对方把柄!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太子双手撑着座椅双目圆瞪得问道:
“那本王就如贼人所愿坐以待毙不成?不行!我要去找舅舅去找母后!定然要先占得先机在父皇面前求情!”
亥文昌忙道:
“殿下不可!殿下不可!”
太子烦躁的看向亥文昌。
“怎么不可?本王真要什么都不做让那帮人害本王不成?”
亥文昌一点不受太子暴怒影响,从容的点点头。
“正是!什么都不要做!此刻皇上看了认证物证定会大发雷霆,若还让丞相和皇后说情,只会引得皇上更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