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围在了杨二柱的伤口上。
“爹!你还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呼呼~~”
小石头皱着眉嘴巴一鼓一鼓的给杨二柱的额头吹着气。
杨二柱看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自己,心里美滋滋的,嘴巴笑咧着。
“不疼了,石头给爹吹了就不疼了!”
周氏看看美得跟个傻子似的丈夫,轻捶一拳嗔道: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得,别动了,赶紧的让三月给你换药。”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有点点嫉妒呢。
二月见三月将纱布拆除干净了,极有眼色的揪下一块白棉沾上些白酒递了过去。
“给!”
三月伸手接过,就着白棉的湿气将二柱头上干掉没来的及擦得血污,彻底清理干净了。
伤口没了凝结的血渍遮掩,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三月仔细看了看又伸出一根食指轻轻触碰一下伤口,感觉触手有了些微的硬度,知道那是结痂了。
“恩,已经结痂了,爹你恢复的倒不错!”
杨三柱哈哈大笑:
“要是再不结痂,可就对不起你娘给我炖的,那两只老母鸡了!”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二月和石头的取笑。
周氏被笑的有些着恼,故意板着脸训斥:
“看来咱家十天半个月的不用再吃肉了!”
二月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受威胁,她要保持身材,不吃肉也没关系。
可石头就不行了,可怜的在炕上爬行两步,扑到周氏怀里,撒娇道:
“娘你咋能孽待你儿子!你忍心我都不忍心了!”
这一次就连淡定的三月都被这个活宝逗笑了。
随手将废弃的棉球扔到地上,拿起桌上的药膏,揭开盒盖,就用另一手的食指狠狠崴了一大块,往杨二柱的伤口涂去。
二月看着那盒远不如婴儿拳头大的药膏,五官纠结到了一起,心疼的直撇嘴。
“啧啧..这么一盒小东西,赵大夫就要了二百多文,也忒贵了,这当大夫就是来钱快哈~,石头要不你别念书,去给赵大夫当徒弟去得了,
能挣钱不说,咱家还省钱,诶呀!三儿!你咋挖那大一块,都浪费了,爹头上的伤口怎么能用的了那么多,你真是败家啊!
这都能留着以后用好多次了,谁要再受个伤啥的,就不用买了。”
三月听着二姐的话,涂抹药膏的手就是一僵。
脑袋机械的一转头,就看到二姐正用‘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的眼神看着自己。
三月对这个日渐扣扣的二姐已经是彻底无语了。
拿起剩下的半盒药膏,表情严肃的交到二月手里,说道:“给!葛朗台!你可把这半盒药膏收好了啊!”
二月一怔:“恩?葛朗台是谁?”
三月表情再绷不住,悄悄往后退了退身子,待摸到门边后,才开口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