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警察热西丁因公殉职。
他的骤然离世,对家人的打击很大。
阿布都许库夫妇俩一下子苍老许多。
妻子曼孜拉木两鬓的发丝也一夜染成秋霜。
父亲的离世对女儿阿依努尔和儿子库尔班江打击更大。
活泼好动的库尔班江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
而阿依努尔也是感觉一夜之间失去了主心骨,心里无助又彷徨。
她站在爸爸的墓前,只想大声的尖叫,可是除了悄无声息地流泪,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几天后的夜晚,阿依努尔坐在自己的床上大声的哭,再大声地哭。
紧接着就是昏睡不止。
好几次,她都是在一片寂静的黑暗睁开眼睛,可是一想到爸爸离世的事实,她宁愿自己一直都在梦里,于是闭上眼睛又昏睡过去。
骆朴从电话里感觉出,此刻的阿依努尔状况极其糟糕。
他担忧不已,很不放心。
在五一长假时,专门从上海飞到WLMQ市。
风尘仆仆的骆朴敲开阿依努尔的家。
面色憔悴的曼孜拉木一眼就认出了骆朴。
“骆朴,你叔叔他,”曼孜拉木难过的泣不成声。
骆朴搀扶着悲痛欲绝的曼孜拉木坐在沙发上。
等曼孜拉木恢复正常后,骆朴对着她说明自己的来意。
“阿姨,我今天跟你坦白,我跟阿依努尔高二就相爱了,我不是谈着玩,是冲着跟阿依努尔一辈子去的。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从今天起,就让我来你家跑跑腿或者帮库尔班江补习下功课,我不愿再跟阿依努尔偷偷摸摸的,我会对阿依努尔一辈子好的。”骆朴笔直地站在曼孜拉木面前,真诚地说着。
曼孜拉木望着骆朴,什么时候这个清隽的男孩子变成了稳重内敛又成熟的男人了。
“阿姨,现在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嘛?”骆朴问。
曼孜拉木不说话,摇了摇头。
骆朴再次征询道:“阿姨,我现在能见见阿依努尔嘛?打她电话,手机关机,我很担心她。”
曼孜拉木红肿着双眼对骆朴说:“阿依努尔睡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你劝她吃点饭吧,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折磨自己。”
骆朴走进阿依努尔的卧室,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照在床上。
阿依努尔蜷缩着身体,像个怕冷受惊的小动物团成一团安静地睡着,睫毛轻轻颤抖,脸上还有泪痕。
“阿依努尔,起来吃点东西吧。”
没有回应。
“亲爱的,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这样折磨自己,叔叔泉下有知也会难过的,乖,只要吃一点,吃完了接着睡,好嘛?”
还是没有回应。
骆朴并无气馁,激将道:“好吧,既然你不吃饭,那我就给你系主任和辅导员说下,阿依努尔保送上研究生的名额让给别人吧,反正阿依努尔精神状态很恶劣,把这个名额让给别人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