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何出此言?”不待宇文廷琰作声,宇文翼便已疑问出声。
“刚才有宫人前来与本王求救,说六皇子遇到了猛兽,本王一时心急,才……”萧湑轻叹了口气,似是十分懊恼。
但说罢后,他又将视线移去了床榻之处。
“说来八皇子的状况与本王相同啊。”
说着,萧湑有意无意地瞥了宇文廷琰一眼。
“初儿!”宇文廷琰突然出声质问。
陆子桥原是不愿与其说话的,但一想到那奸人险些伤到了单寻欢,便顺着萧湑的话应了声,“正是。”
闻言宇文廷琰眼眸一亮,随即又问道:“那你可曾记得那宫人作何模样?”
“我已予他毒药,记与不记又有何干系。”陆子桥沉默了片刻,随即闷声应道。
他话中虽不见波澜,但却着实让人心下一寒。
这倒是因着陆子桥横空出世,众人都未摸清其底细。
此时听闻陆子桥身上竟随时随刻携着毒药,都心觉诧异。
便是宇文廷琰亦感意外,但一想到陆子桥的身份,便也将那份意外排了去。
而在此之外,宇文廷琰更觉欣慰。
他最喜欢的儿子,又岂是等闲之辈。
“初儿,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朕一定将凶手捉拿归案。”
宇文廷琰犹自说得动情,但却皆被陆子桥转眼无视了去。
宇文廷琰隐觉尴尬,干咳了几声,复又转向了刚将刀具收起的楼南,“楼大夫,不知初儿伤势如何?”
楼南起身应道:“皇上且放心,那一箭未射在要害之处。”
“喝上几幅汤药,再修养几日便可大好。”
“只是,最近还是不要做什么剧烈的动作。”
“你们可听到了?”
“都好生侍候着八皇子,若八皇子出了岔子,朕诛你们九族。”楼南话罢,宇文廷琰立时转眼看向立于床榻边的几名宫人,这皆是他派去侍候陆子桥的。
几人一听,身子立时一缩,虽有颤栗,却不敢明表,一时颤声应道。
此时外间马蹄声起,下一刻便有脚步声急促响起。
听铠甲阵阵,众人皆知可能是前去探查的兵士返还。
一时齐齐向帐门前看去。
果然,不多时帐子的帘帐便被掀起。
一人入内单膝跪地,“禀皇上,人找到了,只是……”
“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