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打算?”在缄默良久之后,萧湑终是开了口,但他却没有对宇文衡的问话作答,而是将话锋一转,顺势便将两人之间的主动权,夺了来。
宇文衡稍显怔愣,对于萧湑的问话,很显然他并未料到,但此时听闻萧湑这般问,心下安惊的同时,亦觉欣喜。
他看向萧湑,眼睛渐渐眯起,面上虽含笑,但却稍有犹疑地问道:“本宫可以当作是雯王爷已然应允本宫了?”
萧湑勾唇一笑,但却并未及时回答,而是在执壶给宇文衡重新添了一盏茶后,淡声说道:“此时说此,为时尚早。”
“此事并非小事。”说着,他将手中茶壶重新置于桌上,而后携笑抬眼看向了宇文衡。
“本宫的打算?”宇文衡冲萧湑颔首致谢后,复又沉吟道。
“不瞒雯王爷,本宫此时还未有打算。”
“此时别说是雯王爷了,便是本宫,也见不到本宫的父皇。”说着,宇文衡叹了口气,稍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萧湑虽有听闻此事,但并未得到证实,如今听宇文衡这般亲口说出,心中一大疑问却也被解乐去。
而宇文衡见萧湑面上犹有疑问,只当是萧湑仍旧未信自己的话,便继续说道:“如今,能见到父皇的人,只有宇文稷,还有索纳图二人。”
“而本宫,却在每每去请安探望时,被拦在门外。”
“他二人对外称本宫父皇身子不适,需静养些许时日,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若本宫将太子身份搬出,他们便会将圣旨拿出。”宇文衡的语气和面色,随着话的说出,愈渐阴沉,而其置在杯盏边的手,亦早已握紧,偶尔还能在这静室中,听到宇文衡因着拳头紧攥,发出的咯吱声。
此时萧湑抬眼看去,足以看出宇文衡心中的愤懑。
而将宇文衡的这番话听罢后,他心中亦生出疑窦,稍作迟疑,不禁问出声,“是贵国皇上亲下的?”
闻言,宇文衡阴骛的眸子猛然一亮,在再暗去时,眯眼说道:“对于那道圣旨,本宫也心存怀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