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落,绿叶飞,已是冬近春不归;一朝容残颜凋毁,欢亦赴悲,苦亦赴悲,犹叫人增泪。
自那日到今朝,姜素素被禁足,已经有七日有余。
而其亦在床榻上躺了七日有余。
原该是愈来愈好的,可她却是愈来愈虚弱。
只因这七日里,她拒不食膳,拒不食药。
若哪日被婢女们强自喂去,事后亦会被姜素素吐出来。
此时婢女春梨,手中正捧着一碗白粥,坐在床榻前,看着那床榻上躺着的姜素素。
眼睛早已哭得红肿,却仍是不停。
她擦了擦刚落下的泪,又将汤匙伸入碗中,盛了一匙,吹了吹。见已然不烫,便伸手递到姜素素嘴边。
春梨忍着哽咽,轻声唤道:“小姐。”
却见姜素素连眼皮都不抬,春梨复又低声劝道:“小姐,奴婢求求你了,小姐你就吃一口吧。”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道:“再这么下去,奴婢就真的要失去小姐了。”
“我早欲寻死,奈何你们不放过我。”躺在床上的姜素素,气若游丝,话中尽是干涩。
春梨一听姜素素如此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落地下。可尽管如此,春梨仍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免得惹姜素素更伤心。
她吸了吸鼻子,囔声说道:“小姐,你瞧那你,怎么又说傻话了?”
“若是有一日,小姐不在了,你让奴婢们如何独活?”春梨一边说,一边给姜素素挽了挽,落在鬓角的散发。
待看到发下苍白的容颜,泪又止不住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