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萧湑的发用一根丝带轻挽身后,身上罩着一件青色披风,缓缓迈入院中。
“总是这般穷追不舍。”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嗤笑。“用化骨散吧。”
“是。”十人从地上站起,各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解开盖儿,有什么粉末洒在躺在地上人的身上。刹时,只听见安静的夜中,响起了阵阵滋滋之声,像极了烤肉,还有阵阵青烟飘起,卷起一股腐肉的味道,片刻后,原本躺在地上的三十个黑衣人竟没了踪迹。只有地上还留着些血迹。
萧湑眯着眼吸了吸气,像是极享受此刻空气中弥留的腐肉之味,他满意的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又笑出了声。他眼下的那抹朱砂红痣忽隐忽现,竟称得他又多添了几分邪魅。
他转身欲要回屋,却在门前停下,微微叹了口气道:“不知这戏看得可合心意?”
可是回答他的除了安静就是安静。众人赶紧四处张望,果然房顶处站着一个人,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那人手背在身后,披风遮身,隐在黑暗处。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地上的十个人霎时握紧了手中的弓,将要举起时,却听萧湑转身道了声慢着。
那十人便没了动作,只是手中的弓还对着屋顶上站着的人。
“好像是那位单指挥使。”长歌突然说道。
萧湑闻言眯起眼仔细去看。
那人却忽然跃起,也落于院中。
几人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竟是单寻欢无疑。
“不知单指挥使深夜造访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