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都是微臣办事不利,微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赐臣死罪。”
“哼,死罪,姜叔季,你别以为朕不敢要你的命。你得多谢老天赐了你个好女儿,要是没有你那好女儿,你有几条命够去死。”
萧汕干脆连摆在榻上的小几一并摔到了地上,几角恰好磕到姜叔季的腿,他差点瘫坐在地上,也顾不上腿上传来的痛意,跪着向前移了几步,俯身道:“臣心里清楚,这万里江山都尽是皇上囊中之物,微臣不过区区一蝼蚁小人,皇上让臣三更死,臣怎敢独留到五更去。皇上且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你来告诉朕,你让朕如何消气?萧湑和单寻欢的人头呢?朕的传国玉玺呢?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朕的?”萧汕已是气急。
“你今日不仅没擒下单寻欢,倒还让他来恶心朕,人皮扇,人皮扇啊。”仿佛是想到了那些折扇曾被自己握在掌心中把玩过,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显狰狞。
“还有我那废物五弟。从得知他要回来,到现在近五个月,你告诉朕,他为何还不死?怎么还不死?他身边不就一个车夫,一个书童吗?结果呢?结果呢?朕养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何用?”“皇上,是微臣部署不利,还请皇上再给臣机会,臣定当尽力。”
萧汕以手抚额,似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姜叔季,你且记住,他们都得死。”可是此时的他像极一只贪婪的魔鬼。他慢慢凑近跪在地上的姜叔季,将姜叔季的头按到自己面前,以鼻抵鼻,继而阴森地道:“觊觎朕江山的人,都得死。”
他徒然起身,挥袖大吼道:“这大宁国的江山只有朕能坐,这大宁国的皇帝,也只有朕能当。”
“吾皇万岁。”见萧汕如此,众人齐声高呼。
“姜叔季。”他转身,猛然指向还在地上跪着的姜叔季“朕不管你用何种方法,多长时间,这些人,你给朕一个一个杀了。没有他们的血,怎么来祭我萧汕的江山。”
“臣遵旨。”姜叔季伏地领旨,心里则早已在暗中盘算。他如何不懂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可是跟荣华和富贵相比,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又快入夜了,最适合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