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单寻欢心里冷笑嘴上却道:“都说皇上莫急,这才是臣的第一份礼,这第二份嘛,此刻也该在殿外候着了,不知皇上和姜大人可要见见?”
萧汕和姜叔季悄然对视一下后又道:“爱卿难得送朕礼物,怎有不看的道理,快快呈上。”
陆子桥抬眼看了看单寻欢,见他点头示意,便拱手行礼离开。
片刻后宸阳宫外厅想起了嘈杂的人声,还有铁链声。这让所有人都很好奇。
等来人走进内厅时,姜叔季的身子轻颤了颤。
“单爱卿,这就是你给朕的礼物?”看到来人萧汕眯起了眼,不是他期待的旷世奇宝,反倒是三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手脚还被铁链拷着的阶下囚,顿时有些不高兴。
“皇上竟不认识此三人,不过臣想姜大人定是熟悉的很。”单寻欢将身子侧向一旁脸色早已有些泛白的姜叔季,还挑了挑眉,眼神里极具挑衅。
“昨日柳七告知臣,前太府寺卿李怀就藏身于距京城百里外的一处村落里,于是臣领宫羽两部二十余人前去捉拿,可是半路却杀出了六十多人,挡了我空镜司的路。想必那李怀定是被他们藏了去。臣是要领罪的,可臣今日来,还想问问姜叔季姜大人。”单寻欢顿了顿继而道:“为何要挡了我的去路?”说罢,便直视姜叔季,凌厉的眼神杀人于无形。
姜叔季本是常年浸染于阴谋诡谲中,可单寻欢这样的眼神,他也着实受不住。脸又白了几分。继而转向萧汕,拱手到“皇上,臣。”
“哦,对了,皇上和姜大人想必早就想知道我那左膀右臂的柳七去了何处?他哪也没去,就在这内厅之中。”
这次单寻欢的话不仅让姜叔季冷汗直冒,连萧汕都不禁有些心虚“单指挥使如今倒是会讲瞎话了,这内厅里不就我们几人吗?”
单寻欢微微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又道:“昨日那情报是我司羽部报上来的,可是却差点酿成大祸,要是臣就这么轻易饶了他们,臣如何向皇上交代,而臣以后又要如何掌管空镜司?所以。”他又将视线放在萧汕面前的折扇上。“臣把他们杀了,剥了皮削了骨,制成这几把折扇特呈给皇上,以谢羽部之罪。至于那柳七,自然也在其中。皇上可还要说臣在说瞎话?”他的话极清,波澜全无,却激得萧汕姜叔季二人寒意由心而生。
“啪。”萧汕手中把玩的折扇掉在了书案上,在毫无声响的内厅里显得尤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