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深思熟虑,告诉甘天,他不知道。厄化王族本是不该出现在世上之物,还有相当多的谜团不为人所知。而厄化王族的数量本身也是极其稀少的。
大师兄最后说:“厄化王族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出现或者是消失,这需要时间的积累,所以,我怀疑她并不是自主堕落的。”
“你的意思是,她是某位王再生了吗?”甘天皱眉。
大师兄点头,又告诉了甘天一些别的消息,关于那位郁垒传人的。他认为今天的尸傀之事多半是那位传人的布置。郁垒一脉和神荼一脉不同,掌握的多为现世人看来的邪术。既然那术式发动,说明郁垒传人很可能不会远了。大师兄告诫甘天,“郁垒传人绝非善类,万事小心。”
甘天又问起远古的传说,关于紫皇曾经为某个厄化王族逆天改命之事。比起这些,甘天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远古的事情会被神荼知晓。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师兄踌躇了片刻,道:“师父有交代过,此事不可外传。”
甘天默默地拔出了王剑,他的气还没有消。大师兄以意念传音,神荼一脉是从灾厄骑士王六道的手下传承下来的,仅有数千年的历史。关于紫皇的很多秘闻,自然也是从六道继承而来。
灾厄骑士王六道,远古八大灾厄骑士王之一,掌握六道之力,得到世界十二主神的祝福,负责协调整个世界的秩序,对紫皇来说是很重要的部下。
甘天从幻神那里得到过六道的传说,但到远古世界覆灭之际就终结了。数千年前传承神荼一脉,岂不是说有王者活到了现世。
但也不能排除是和自己一样,属于转世之身的类型。远古世界的覆灭本身就是一个谜团,现在这个谜团更是谜上加谜。如果可以的话,甘天真想一剑斩乱麻。
甘天感到冥冥之中仿佛有那么一只手,在操控着他的命运。
回来的时候,甘天就见到秃头老板变成了黑白色,原来那是他的遗像。遗像取代了秃头老板的位置,摆在柜台上。这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客人?
一天之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甘天头昏脑涨地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后,重复了之前的梦境,重复了一片迷茫的苏醒方式,重复了一天前的一切。
场景的还原度,高到甘天以为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一天前,直到甘若对他说:“明天就是古溯节了,我们一起去玩吧。”古溯节又名百鬼节,是雾川当地的特殊节日。而且日期是随意选定的,每年村里的老人都会决定一个日子。这个日子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与其说是老人们决定这些,倒不如说都交给了上天。
这一天全部的居民们都必须严格遵守古老的仪式,白天他们都不得出门。在白天与黑夜的交接之际,他们就要准备庆典,也就是俗称的跳大神。
估计这是雾川全年大街上最热闹的一天,这一天的主角只是原住民,其他人都是看客。雾川镇里的其他设施都不准开张,只有原住民能够举办活动。
然后,午夜十二点之前,东西都不收,所有原住民都必须返回自己的家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出门。如果违反,将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甘天答应得很好,然而等待着他的,却是一大堆的意外。死人的事情惊动了其他的族人,那天没去水晶宫的人纷纷来找他,主要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有话要说。
另外,也有一些民兵想要询问情况。好在有秦空主动出面,和官方的交道都交给他去打了。
甘天把其他事情推给甘若,自己带着甘悦然出去了。他们慢慢走到青石大道的边缘,沿着一条无人经过的古路前行。这样的古路在雾川镇内不在少数。
上路之后,甘天有说有笑,和甘悦然闲扯了一些毫无营养的东西。随后,他一摸腰间,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王剑不见了。
甘天以为是自己忘记带了,当时也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甘悦然身上。当他告诉了甘悦然厄化王族,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时,甘悦然反应不过来。
走了一上午,甘悦然说自己要回去冷静一下,她向甘天承诺,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出去。
和甘悦然分手之后,甘天回到了旅馆,却得知甘若没有回来。他自己上楼,想要找到王剑,却怎么都没能找到。他觉得不对了,询问那些人甘若的下落。
这时,一个族人告诉甘天,早上他看见甘若去了恶灵古堡。
甘天大怒,“为什么不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