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谭放的眼泪都要飞出来了,脑袋不由自主地旋转过去。
谭放:“我跟你拼了……”
啪!
黑衣人:“错了,去战棋社,有好东西等着你!”
谭放惨嚎着,挥动拳头。
啪!
拳头还没举起来,谭放就被打得转了一圈。他终于明白了,只要他一动,只要他反抗,就会被打,而且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够了吧!”
黑衣人又是一巴掌,把谭放的脸都打肿了。看着昏头转向的谭放,他不禁摇头叹息:“还要在我的巴掌地狱里停留吗?”
三秒钟之后,谭放抹着眼泪逃掉了,不过,确实是战棋社的方向。
看着谭放在战棋社的门口犹豫,黑衣人这才摘掉面罩,正是疯子。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掌,自语道:“我也不喜欢打人呐,话说这家伙的脸皮真够厚的,甘天明明说三掌应该就够了,我这是打了多少掌啊。”
战棋社外,谭放咽下全部的眼泪,但脸上的红肿无法消缺了。他走到门前,想要敲门,然后又犹豫起来。就在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属于甘天:“那家伙应该到了啊!”
然后,门开了,出现的是一脸震惊的柏寒。
谭放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化解尴尬。
柏寒眨眨眼,欲言又止,回头和甘天对视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柏寒立即会意,为谭放让出一条路。“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谭放不明所以,还是进来了。一进来,他就意识到事情的异常。以前的这个时间是战棋社的活动时间,毫无疑问应该进行着和战棋社有关的活动,聚集的也都是一些和战棋社有关的人。但今天似乎格外不同,不仅没有看到谁在下战棋,而且进来了很多和战棋完全无关的人。
战棋社原本是由一间比较大的教室改建而来,不同的棋室之间由屏风隔开,而且屏风一般也是不用的,只用来围出一间仓库。现在这些设定被全部取消,桌椅板凳被全部重置了,围绕着一面雪白的墙壁而展开。墙壁的对面显然布置成了观众席,周围的一些椅子像是评委席,而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投影设备。
这样的光景,谭放很熟悉。
战棋社每年都会举办比赛,最后一场比赛就是这样的布置,由全社的人围观,最后的战斗。战斗的过程则被投影到墙壁上,其他不是战棋社的人因此可以远观。
“为什么……”
看着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人,谭放惊疑不定。
评委席附近,柏寒,甘天,甘若等人他是认识的,都是他的同学。那位有着惊人的美貌和身材的金发美女有些眼熟,应该是学校的老师,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评委席附近,一脸淡漠的成熟男人,拥有着典型的空洲男人的脸型,还是自带吸引力的那种。
不仅仅是这些人而已,还有更多无关的不认识的人。一位长相清纯的女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释放温柔的笑容的威力。一位金色头发的小女孩,被甘天死死地抓着手,让人浮想联翩。一位神色严肃,为明洲男人撑起了门面的成熟男子,从刚才起就注视着自己了。一位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嘴里疑似喷吐着不妙的烟雾的女人,也在注视着自己。
毫不夸张地说,谭放一出场,就吸引全场目光。
当然不只是这些评委席附近的人,观众席上的人更多,不过都是些大众脸了。谭放一眼扫过去,就发现了许多令他想要逃跑的要素,有杨光,有胡飞等,都是当初追着他打的战棋小子们,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估计是那些战棋小子的同学吧。
不知为何,这些战棋小子现在老实得很,全都注视着他。
久违的感受到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谭放不禁有些漂浮,脑海里浮想联翩。若是一场比赛的准备的话,光从颜值上来说,评委席的阵容堪称豪华得过分了。
谭放也立刻明白,自己,没有站立在那里的资格。那么,到底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世界这么大,大的能让那些战棋小子不断前进,世界又这么小,小得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初始的惊愕之后,谭放遭受了重重打击般,脸色和心情一同低落了。
如果他还是曾经的棋王的话,他可以自豪地接受这些目光,可现在,只能让他深深地低头,无地自容。
“抬起头来!”一个声音,震惊了谭放。
谭放抬起头,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甘天一把推开小女孩,任其被女仆抓住,连同柏寒一起,来到了谭放面前。
谭放仍然惊讶万分,一时无语。
甘天看向柏寒,“之前我问过这个家伙了,你到底需要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我全都明白了。因此,我为你安排了这一场棋局。”
“棋局?”谭放重复了一遍,脸上仍然写满了震惊。甘天摆下如此大的阵势,怎会是简单的棋局,他再度浮想联翩,然后从幻想之中,被残酷的现实击落了。
甘天没有解释的意思,柏寒自认这是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站了出来,为谭放解释道:“之前问了你那么多次,为了不让你低沉,也努力了那么多次。说实话,我们都累了。我想,也许你还是放弃战棋比较好呐。”
谭放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张口结舌了,犹如喝了一杯残茶,那股苦涩的感觉在舌尖久久萦绕,挥之不去。